聽到媳婦相問,傻柱趕緊回答:“你吃飯前我就給老太太送過去了。這兩天老太太有點上火,給她撥的麵魚,點上了幾滴香油,裏麵加撕了些胸脯肉。”
“你給老太太再多,我也不心疼。我不是不憐貧惜弱,老太太孤寡一個人,咱不能眼看著她給餓死。再說她又這麼護著咱家。你給賈家一個線頭,我心裏都不舒服,都吃不上喝不上的,別窮大方。”
“咱家可不缺錢,我現在掙得外快可不少。”
“現在有錢就能買到東西了?”於莉一瞪眼,何雨柱嚇了一跳,趕緊閉上了嘴。
今天傻柱帶回來的東西,香腸是他從師兄那弄來的,想讓家人解解饞。雞和肉是顏明給的,為的是於莉吃好點,小葉子就不會挨餓。
自從兩個人都結婚後,兩家人平常不再一起開火,除非過年過節。親兄弟還另做飯呢,何況兩人還不是親兄弟。
顏明想著照顧一下傻柱兄弟一家。所有經常給他些好東西。
到底不是自己花錢買的,傻柱不太心疼。這才有了切肉送人那一出。
冬日漫長,寒氣襲人,院裏人吃過飯,早早就上床躺著了。
賈張氏白天睡得多,這會子說什麼也睡不著。她又開始琢磨起事和人。
傻柱一下子拿這麼多東西回來,肯定吃不完。他吃不完能放哪兒?他家廚房唄。
想著那誘人的肉,念著那透油的香腸,賈張氏的口水快把忱頭打濕。
越想著食物,這人就越容易餓。越餓,就越睡不著。賈張氏在炕上翻來覆去,不停地折騰。
“媽,你怎麼還不睡?”都睡在一個炕上,秦淮茹被折騰醒了。
“你睡你的,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賈張氏敷衍著兒媳婦,然後穿衣下地。
賈張氏輕開家門,躡足潛蹤來到院裏。左顧右盼,除了她自己,院裏再沒有一點聲息。
賈張氏大著膽子朝何家廚房走去。
何雨柱三間正房,東耳房一間,西耳房兩間,廚房就在東耳房。
除了上何家門口的台階上廊簷下,還可以走東回廊去何家廚房。賈張氏想著偷東西,哪敢走大門。
順著回廊走到過道邊,手腳並用爬上了石台階,來到何家廚房門口。伸手輕輕推了推門,鎖上的。賈張氏心裏暗罵,真不是東西,就知道鎖門。
推不開門,賈張氏不甘心,又試著摳著最東邊的窗戶,這次賈張氏很幸運,窗戶居然忘了插上,被她打開了。
賈張氏內心一陣狂喜,又手腳並用努力地爬上窗戶。
賈張氏體胖,她和劉海忠的體型,在這個年頭裏是很不正常的。再加上窗台高,她爬起來很費勁。
賈張氏終於爬進了何家廚房,不敢開燈,隻能亂摸。還真讓她找到了掛著的香腸。賈張氏貪心不足,還想找肉,一不小心踩到一隻放在地上的碗,碗碎,發出不小的聲音。
賈張氏心虛,趕緊拿著香腸要爬出窗戶。手忙腳亂地上了窗台,重心一虛,她就掉了下來,基座一擱,她又翻了個跟鬥掉到過道上。過道還是以前的老過道,鋪的全是青磚。
這一下可把賈張氏摔壞了。她是最怕痛的人,不由地大聲慘叫起來。
夜深人靜,賈張氏的慘叫驚動了前後院。大家紛紛起身,這是院裏又出什麼事了?
院裏的燈也被打開,大家紛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很快,就在何家過道上找到了正拿著香腸打滾的賈張氏。
兩位管事大爺很快聚在了一起。
“淮茹,快看看你婆婆怎麼了。”易中海發號著施令。
秦淮茹亂穿著衣服,一頭淩亂。看到婆婆大叫,她哪還顧得上自己的形象。走到婆婆邊問著。
“媽,你怎麼了?哪兒痛?”
……
何雨柱看到賈張氏手裏的香腸,很是眼熟。嘿,這特麼不是自家的香腸嘛。感情這個老不死的,來我家偷東西了。
林雪這幾天很忙她很累,顏明沒有讓她出來,自己過來看看情況,一看賈張氏的樣子,就知道今天院裏有人變身為賊。
“我說淮茹,你婆婆怎麼樣了,要不然趕緊送醫院吧。”
“一大爺,我這月月就二十多點的工資,哪有錢給我婆婆看病,這醫院我們家可去不起。”秦淮茹心疼錢,不自覺地開始哭窮。
“柱子,你張嬸是在你家旁邊摔著的,你幫個忙,送醫院裏看看。錢,你也幫著墊上,回頭讓淮茹還你。”易中海的腦子很奇葩,思路很奇特。
以前他是為了賈東旭偏向著賈家。現在秦淮茹又成了他的徒弟,偏心徒弟是他的老習慣。
他剛說完這話,被一大媽拽了一下。
“怎麼了?”一大爺問了一下媳婦。
“你說話過過腦子,你看賈張氏手裏拿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