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笑了笑,不再管這邊的事,端著砂鍋就回家。邊走邊說,
“這有些人呢,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眼瞎,心也瞎。要是不信這雞冠子呀,殺完雞後那雞毛都還留著呢,沒事去看看,是不是跟丟的母雞一個色兒。我還是趕緊給老太太送飯去吧,在這裏呆著,惡心。”
看著何雨柱的拳頭,劉、許二人不敢出聲,可是要他們拿錢,都很肉痛。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一大爺。易中海躲不開他們的眼神,隻得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柱子,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也是的,早點告訴他們是公雞不就沒這事了嘛。”戲看足了,是時候該說些場麵話了。
“一大爺,他們一上門什麼都不問,直接就說我偷雞。如果今天我燉的是母雞,我是不是說不清楚了?還好這雞是明子哥買的,還算有個人證。可我看呢,就他們這個熊樣,也未必能信明子哥說的話。我今天就不饒他們。”何雨柱心中有點氣,咬住死理不鬆口。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人勸呢。讓他們倆當著大家夥的麵給你道個歉就算了。別得理不饒人,你現在可是軋鋼廠的領導,得大度一些。老話怎麼說的?宰相肚裏能撐船,得饒人處要饒人。”
一大爺現在很會勸人,不再用所謂的道德和所謂的鄰裏情來綁架別人的意願。
“一大爺,換別的事你這麼說,我還能聽你的。可是今天不行。他劉海忠不賠我十塊錢,我今天就拆了他家。一天天的淨想著算計我家房子,房子算計不到,就想著法整我。今天我還就得治他。還有你,許大茂,整個一閹雞,還淨想著找我的茬,趕緊拿錢。”
“傻柱,你放屁!”沒有孩子,是許大茂心底的痛。
“想證明你不是閹雞也容易,你倒是生個孩子給我們大家夥兒看看。許大太監,你倒是生啊。”傻柱專揭許大茂的傷疤。
“傻柱,你嘴裏積點德吧。”婁曉娥聽到孩子的事,心裏也不舒服。
整天被丈夫罵不能下蛋,鄰居們也嘲笑她不能生養,現在當著全院人的麵,傻柱罵許大茂,也相當於罵了自己。
“婁曉娥,老爺們之間說話,你一邊去。”傻柱還沒意識到自己也間接罵了婁曉娥。
許大茂憋屈了半天,已經忍無可忍。
“傻柱,我特麼跟你沒完!”許大茂嘶吼著,揮舞著拳頭衝向傻柱。
他哪是何雨柱的對手,三兩下就躺在了地上。
“一大爺,你看傻柱打人。”許大茂被何雨柱踩在地上,隻得求救。他知道劉海忠沒用,隻得求救於易中海。
“柱子,放了許大茂吧。大茂,你也是的,知道打不過他,還衝上去要打人,下次可不能再這樣。都老大不小的快三十歲的人啦,還天天鬧著跟孩子似的。”一大爺隻能出聲阻止事態的惡化。說是喝斥何雨柱,更多的是埋怨許大茂找事。
“我不放,他今天不賠我十塊錢,我就不放。”傻柱誰的麵子都不給。
“傻柱,給你錢,快放了我們家大茂。”婁曉娥掏出錢來,遞到何雨柱的麵前。
何雨柱接過來錢,收了踩在許大茂腰上的腳。
“劉海忠,賠錢,你要是不想跟許大茂一樣,麻溜地拿錢吧。”何雨柱站在劉海忠麵前,狠狠地瞪著他。
劉海忠沒轍,隻得哆嗦著掏了十塊錢。
“我告訴你劉海忠,以後在這個院裏夾著尾巴好好做個人。別人認你二大爺,我可不認。院裏再要開會,有你坐在這裏,我就不來,因為你不配。大字不識幾個,天天就隻想著當官,什麼東西。捧著話匣子聽新聞,你聽得懂嘛你,捧著報紙天天看,你認識它嘛你?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有空聽個戲聽個相聲,它不好嘛。”
何雨柱拿著錢,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一大爺和三大爺相視一笑,然後宣布散會。
“別介,一大爺,我們家的雞是丟了。不是傻柱偷的,那也是別人偷的。你可得給我們家做主。要不然我就去報公安。”許大茂丟了雞還賠了十塊錢,心裏更加不甘。
“大茂,我們可不會破案,你想報就去報吧。這正是公安該管的事。”一大爺一點都不猶豫。
“那可就影響咱們院的名聲了。”
“影響就影響唄,找出來偷雞賊,大家夥住著也放心。去報案吧。”一大爺還鼓勵許大茂去。
“公安一來,咱們院的‘五好人家’的牌子就得被街道給摘嘍。”許大茂做著最後的努力。
“嗐,要那些虛名幹什麼,不當吃不當喝的,摘就摘吧。反正你們天天沒事找事。你們都不在乎這個名聲,我一個人在乎有什麼用。”
一大爺變了,自從受劉海忠的牽連,被三大爺要挾,再到賈張氏耍無賴,棒梗欺負自家孩子之後,他早就活明白了,要這些虛名幹什麼,又不當飯吃。沒事當老好人,那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