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們結束了,你繼續做你的京都首富少爺,我隻是一個想要好好活著的普普通通的女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刀深深的劃在季遠南的心頭。
若不是從小的良好教育,他可能現在就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於是站起身用磁性厚重的嗓音道。
“蘇軟!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愛我了!\"
每個字都像是忍著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蘇軟回頭,強繃著假笑,看向季遠南。
“你可真有意思,又不是小孩了,還玩這一套。”
見男人黑鷹般的瞳孔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又繼續道。
“我本來就不愛你,要不是因為當初你能拿的出二百萬,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然後嗬嗬發出兩聲冷笑聲。
不僅是季遠南,連一旁的程麗婷都有點看不明白了。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僵硬在那裏。
原來,自己竟跟一個根本沒有把男人放在心上的女人置氣。
偏偏就是那個女人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男人就愛她愛的死去活來,這對於程麗婷而言不能不說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她雙手握拳,向前走兩步,惡狠狠的盯著病床上的蘇軟。
又看看一旁的季遠南,他空洞眼神還不知在哪兒神遊。
於是衝著蘇軟尖吼。
“蘇軟!你怎麼能這麼對季先生,你明知季先生那麼愛你,你··”
話還沒說完,季遠南轉身就離開了。
“我再不怎麼樣,也好過你在人背後搞那些小動作,卻仍舊未被正眼瞧過一眼。”
蘇軟說話的語調很平和,表情也很淡漠。
但就這一句話,程麗婷被嚇的不敢再多說一句。
聽對方的意思,她做的那些事情,蘇軟早就知道了。
但,她是怎麼知道的?程輝手底的人應該算靠譜的,她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這樣想著,好像自己又被安慰到了。
於是強裝鎮定,繼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告訴你,既然你跟季先生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勸你就別再來勾引人家了,像你這種人是不會進入季家的門的。”
“那就是我的事兒了,跟程小姐你沒有關係。”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我是什麼身份,不用我告訴你吧,像你這種出身低賤的家庭裏,永遠也不會明白,上流社會裏,錢、權,地位、名譽都是放在首位的,愛不愛的有什麼用?\"
“你說我要是把你那些所作所為告訴季先生,他會怎麼看你?”
說話的時候,挑著秀眉,蒼白的臉頰略顯神色不佳。
“別胡說,你,你, 簡直就是瘋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程麗婷臉色大失血色,然後一邊後退,一邊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口走去。
終於,病房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終於能清淨清淨了。
那句“愛不愛有什麼用”一直在她腦海裏一直回旋。
第一次聽的時候,是從季峰嘴裏聽到的,那時候,她還太天真。
可現在,程麗婷再一次說出來。
“是啊,愛不愛的,有什麼用?”
蘇軟輕笑,低低的重複著。
難過一會兒後,大腦又開始清醒。
要不是杜浪告訴她程麗婷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她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還傻傻的把她當作自己的偶像崇拜。
剛才程麗婷的反應,也足以看出來她做壞事的心虛了。
這一瞬間,蘇軟覺得自己好愚蠢,她早應該想到的。
季遠南就那樣明目張膽的帶自己去參加他們雙方家長見麵的午餐會,程麗婷又怎麼不會恨自己?
不過,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了,她隻想平凡的生活,過好自己普通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