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們師徒四個在如惠帶領下去了水香街。
如惠邊走邊說：“你們師兄弟關係真好，同住一屋。”
乘風笑了笑：“是啊。”昨晚怕動靜太大被發現，他和楚鐸也就是老老實實的睡在一張床上，什麼也沒幹。
楚鐸沒有說話，那什麼屋子窗戶破了隻是借口罷了，他早就知道的。
“睡的還習慣嗎？”如惠過來問我。
“習慣……”
她笑道：“上次你來，還是個奶娃娃，一天天就抱著道長不撒手……我當時還以為你是他女兒呢……”
我撓撓頭，心說我當時雖然身體是個小孩，但心智早就成年了。
“前麵就是水香街了。以前隻有過節的時候才會慶祝，自從道長幫我們除了妖，現在每天都過節。”如惠領我們到了水香街門口，就回去帶孩子了。
容衍的意思是今天逛一逛，下午就走。想必哮天已經查到那做棺材的小村子裏根本沒有他們，幹脆離開疊翠城之後再回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水香街原本是兩側有小攤，如今拓寬了街道，在中間也有小攤販賣東西，因此可以供客人逛的就有兩條街。
我跟著容衍，楚鐸跟著乘風，我們四個分開來逛。
這具身體剛剛成年，本就嬌小，看著不過十五六歲，我大著膽子在人群裏牽住了容衍的手。
容衍回過頭看我，並沒有鬆手，反而是衝我笑了一下。
我拉著他往前走，就像很多年前一樣：“道長哥哥！我們去看蒙麵舞吧！”
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街，街邊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小攤，繁華更甚，小攤攤主除了人，還有獸頭人身的妖，長著黑色羊角的魔，但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們作為客人，依舊戴上了麵具。一來是為了避免麻煩，引發騷動，而來這樣遮掩著，沒人知道是妖是魔，還是修仙的。
蒙麵舞還在街道最中間的位置沒有變，我們一路走過，去了袁記冰粉吃了一碗，還是一樣的味道，店主也認出了我們。
“兩位聽聲音有些耳熟啊，是不是來過我這？”
縱然戴著麵具，店主識人的本事依舊叫人心驚。
“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還是個小孩子呢！”
我喝下一口冰粉，嘻嘻笑道：“難為您還記得我們。”
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店主哈哈笑道：“養孩子一定很累吧？不過孩子大了就好了……”
這是將容衍認成我爹了。
被誤會多年，容衍一手交錢，說道：“不是女兒。”
店主：“啊？”
“哈哈，我就說看著不太像哈哈哈哈。”
我喝下最後一口，胡說八道：“是童養媳啦！我長大了就要嫁給他！”
在店主目瞪口呆間，我牽起容衍的手，嬉笑著將人拉走了。
容衍不太好意思：“小黛。”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道長哥哥，我們現在是不是道侶？”
容衍看著我頭上的那支發簪，隻得點了點頭。
再張口，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到了蒙麵舞那邊，我和容衍走進去加入了他們，這次也不用擔心我走丟了，隨著音樂響起，台上台下的人一同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