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瑾兒來了呀?你也是有心了。”花丞相頂著自家閨女不善的眼神,應付似的開口說道。
李瑾兒進屋後先是給花丞相行了一個禮,眸光在掃過花不落的時候,十分熱情的上前欲拉住對方的手,被花不落不著聲色的給避開了。
停在半空中得手不由得緊了緊,略顯尷尬的問道:“這是姐姐吧!聽說你回來了,早該去拜見你的,這兩日醫館有事給耽擱了,實在是我的過錯。”
“哎哎哎,打住,我娘可沒給我生什麼妹妹,誰認得你你找誰去,別亂認親戚,本小姐還沒博愛到如此地步。”花不落急忙打住,她可不想看著這個大綠茶在這裏上演什麼姐妹情深的戲碼,怪假的,容易起雞皮。
語畢,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屋裏的人抬腳就往外走,順帶大聲喊了一聲:“雲耳,還不走。”,花清彪眼瞅著自家的小糯糯這副刺蝟炸了毛的模樣,悄悄捏了把汗。
花雲風這小子一直不太同意父母將李瑾兒收做義女,所以也就對她不鹹不淡,以前小妹妹沒回來,便由著她隨便喊自己二哥哥,自己也不應下,如今親妹妹回來了,還是如此的有個性有魅力,當下就不樂意了,冷冷丟下一句:“我隻有一個妹妹,下次不準亂叫。”便追著花不落的方向而去。
屋內,留下一臉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李瑾兒無助的看著自己的義父,花丞相對於第一次相見便惹得糯糯不痛快的義女也有了幾分意見,便轉過身去假裝沒看到。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度,剛剛還眼含淚水,嬌小無助的少女臉色突變,眸光像是淬了毒的蛇一般陰森恐怖。
幾個大跨步,花雲風便已經追趕上花不落,和她並肩而行。
他討好似的開口:“在我心裏可隻有你一個妹妹的,你也別怪爹爹,當年你被拐走時,你的奶娘為了保護你被惡人殺害,後來他的丈夫,就是府裏的一個管事,不久後也患病身亡,留下了一個女兒,就是李瑾兒。爹爹看她可憐,而且奶娘又是為了救你,所以就動了惻隱之心,把她收為義女。
這些年,她倒是也安分守己,還經常去母親身邊伺候,父親看她倒是有幾分孝心,便把她安排去家中的醫館做事,磨練一下。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在家中行事過於乖巧,對外卻又端起個架子,反而有種目的不純的感覺。“
聽到此處,花不落腳步一頓,思索著:“竟然還有這檔子事兒,那個奶娘自己也沒什麼記憶,當真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還是另有隱情?”她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所以不自覺的就蹙起了眉頭。
花雲風看她這副神情,以為她還在生氣,就使勁兒往跟上湊,把旁邊的雲耳差點擠到小池裏,才堪堪停住腳步,一臉可憐巴巴地說:“這樣吧,中午我帶你去天香樓用膳,那裏的八寶鴨可是一絕啊!”
半晌,花不落才繼續往前走去,回頭瞅了一眼被晾了半天花雲風,笑著開口道:“二哥,不是要請客嗎?還走不走了?”
看著自家小妹恢複如常的臉色,他急忙應下:“走走走,這就走。”
天香樓二樓的雅間裏。
夜南冕正端著一盞茶水輕啜一口,麵前站著一名約三十左右的夫人,雖然保養得當,皮膚也算白皙,但是那臉上厚厚的脂粉,還有那穿紅戴綠的大富貴裝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