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時剛過,雲耳打著哈欠出現在花不落的寢殿中時,花不落已經起身,坐在床頭,一言不發,但是眼底的烏青真是過於明顯了。
雲耳頓時清醒,關切地問道:“這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昨晚失眠了嘛?往日你不總說睡眠是最好的美容良藥,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無事,隻是被一直翻窗進來的耗子擾了清淨。”說罷,花不落便讓雲耳伺候她梳洗。
雲耳木納地挪動著腳步,心中疑惑,撓了撓耳邊,心道:“大耗子?按照小姐的脾氣和本事,怕是能分分鍾拍死它,再說還有胖橘在,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怎會讓隻耗子如此張狂。”
夜王府某王爺正在優雅的用著早膳,突然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倘若他要是知道某個女子把他比做大耗子,怕是又要氣的翻牆了。
嗯。說他是耗子還是一點不冤枉,誰讓半夜翻人家窗。
待梳洗完畢,花不落淡淡開口:“雲耳,等會陪我去一趟慈安堂吧,去給祖母請安。”
“小姐,你這是……”雲耳有點不明白了。
“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份,又得家人關愛,總得讓那些真心維護你的人暖心些才是。”花不落難得的解釋道。
雲耳點點頭,隨後兩人便出了花暖閣朝南邊的慈安堂方向去了。
路上遇見了正準備去請安的二房劉氏母女二人,花不落斜睨了她們一眼,而後大步超前,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身後的花玉珍,看著前麵的那天人之姿的身影,傲慢又灑脫,氣的五官亂飛,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姐姐竟是走的這般急,連我和母親這麼大的兩個人站在這兒都沒瞧見,怎麼說母親也是你的長輩。”
劉氏聽完自家女兒說的,頓覺十分有道理,理了理衣服,扶了一下鬢角,端著一派世家夫人的模樣等著花不落來行禮呢!
花不落聞言停下腳步,微微眯眸,轉身,露出燦爛的微笑,譏諷道:“我為什麼要看見你,因為你臉大是嗎?”
“你……你怎的出口傷人,如此沒有教養。”花玉珍氣急,一時之間更加口不擇言。
花不落扶了扶額,心道這是來找不痛快,湊上門找削啊,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客氣了。
“哦,妹妹,你也知道我自小在鄉下長大,一沒讀過書,二又無人管教,自然沒有妹妹這般的良好修養,不過我這樣說沒問題,你這樣說了問題可就大了,更沒有教養的事兒我都做得出來,你信嗎?”
說完,不等花玉珍反應過來,就幾步上前,“啪”給了花玉珍一耳光,湊近她耳邊說:“怎麼樣,這才叫沒教養,你盡管去鬧,我才是這丞相府的嫡女,你說我沒教養不是打他的臉,看爹爹會如何。”
劉氏見著自家女兒被打,也是氣憤不已,可是眼下卻隻能忍氣吞聲的說道:“玉珍也是一時情急,你們是姐妹,怎能下如此的重手呢!”
“哦,是嘛,那我也是一時情急,失了手,還望妹妹別見怪。”花不落說完,還調皮的眨了一下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