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回了丞相府,這一路,臉上的兩坨緋紅卻是越來越明顯,心也跳得厲害。
她到府門口就將馬車丟給了守門的小廝,管家李叔瞧著自家小姐一副要殺人的氣勢,驚的心肝兒抖顫。
這邊仔細一琢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今日小姐可是去了百花宴,難道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可是三皇子妃不是也在,按理說不應該啊,總歸會護著小姐的。
這樣一想著連忙抓住從身邊走過的雲耳,小心詢問道:“小雲耳,小姐今日參加百花宴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雲耳思忖了一下,隨口說了一句:“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被狗兒咬了一口。”
她想著總不能把攝政王供出來吧,那人看著怪凶的,再說了那樣應該算不上大事兒吧,小姐本來就被賜婚給了攝政王,有些事隻是遲早的問題。說完,便是趕忙去追自家小姐了。
不得不說雲耳你這思想夠奔放的啊,隻是你家小姐知道這事兒嗎?
李叔一聽雲耳這樣說,那還得了,不行,小姐被狗咬了可得找府醫來瞧一瞧啊,算了這事兒還得去找自家老爺。
花不落回到花暖閣踢掉了鞋子,一頭紮進了被窩裏,越想越來氣,一雙眼睛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煩躁的揪著自己的頭發。
雲耳進來就看見前一秒還是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姿的小姐轉瞬成了一個瘋批美人,毫無形象可言。
花不落想著自己千萬年的純潔毀於一旦了,還是被一個老狐狸占了便宜去,一個翻身,咬牙切齒的說道:“夜南冕,本小姐要廢了你,喝你的血,抽你的筋。”
雲耳歎了口氣,緩緩開口勸慰道:“小姐,你何必呢!權當被狗兒咬了一口不好嗎?以前在牛山村的時候,我可是見著不桃花姐姐也被大壯輕薄了,哭的可凶了。村口的劉大嬸讓她別為難自己,就當被狗咬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花不落本來還在氣頭上,聽見雲耳的話,差點沒樂的從床上摔下,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雲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說夜南冕是狗,哎呦,還真有幾分歪道理,笑死我了。”
花清彪聽著管家的回稟,急忙趕來,不是說小姐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嘛,這會兒怎麼就聽見自家姑娘笑出了豬叫聲,心下更著急了。
邊跑邊喊著:“糯糯,別怕啊,哪家不長眼的小畜生傷了你,為父去把它宰了給你下酒去,哎呀,糯糯,你可別嚇爹爹。”
顯然李叔和丞相大人都把雲耳說的話當了真,李叔不清楚,他也沒點數。他也不想一下,自己家的丫頭有那麼弱雞嘛,回程的時候可是一隻手就擰斷了一個黑衣殺手的脖頸啊。
尋常的貓狗,可是近她身都難。
花不落剛止住的笑聲就又被逗樂了,他爹這是要宰了夜南冕給她下酒啊,還罵人家小畜生。
就是不知道知道了真相,他口口聲聲嚷嚷著要宰了的畜生是那個大奸臣,還有沒有這麼大的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