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西苑裏,花玉珍經過幾日的休養,還有李瑾兒每日為其診治,身上的疼痛已經減了大半,但是傷口處卻不知怎的癢得格外厲害。
李瑾兒經過昨日的風波,今日便來了劉氏這邊求助。
當劉氏知道她已近五六日沒有靠進花母的房中了,自然不能繼續下藥了,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讓她將仁旭堂交還給花不落手中。
劉氏頓感不妙,原先依著花母白湘月的情況,還有一月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她去閻王那兒報到了,當年他們就是怕別人察覺,才選擇這種毒,慢慢加入她的飲食中。
任誰也想不到李瑾兒當年不過幾歲,就有如此惡毒之心,要不是花母對她沒有防備,後期還真不好下手,畢竟白湘月的身份擺在那兒,突然暴斃恐令人生疑。
可是,偏偏前些年一直沒有下落的花不落卻在此時回了府,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但是劉氏依舊自信的覺得,就算沒辦法繼續下毒,白湘月也不可能醒過來,畢竟禦醫可都是束手無策,壓根查不出來她是中毒。
待想明白,劉氏輕蔑了瞥了她一眼。
接著不慌不忙的說道:“瞧你這點出息,真是幹點什麼都不行,慌什麼,花不落不是想要慈安堂,那你就給她,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我給你找個穩妥的人來,你自己弄點子藥,今日便將這事給解決了,花不落若是出了事,他們也就自然沒心思來要回仁旭堂了。”
說完,便叫人帶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模樣猥瑣,一進門眼光便在李瑾兒身上上下打量,叫人好生不舒服。
“這是我娘家的遠房侄子,倘若花不落成了他的人,不僅對我們大有益處,她這丞相嫡女的名聲可就算毀了。你也可繼續靠近那白湘月。”劉氏說完,輕聲嗤笑了兩聲。
李瑾兒聞言,就按照一早計劃好的去了花暖閣,手心裏緊緊握著一包藥粉。
而這邊,花不落聽著最喜歡聽牆角的貓小爺一字不落的繪聲繪色的描述,波光瀲灩的水眸點點霧氣升騰,殺意也漸濃。
“好啊!趕早著來送人頭,那豈有不收的道理。”嘀咕了一句之後,就像個沒事人似的,小口喝著稀飯,還特意將院裏的雲耳等人給打發走了,留給她盡情發揮。
花不落剛用完膳,就聽見院裏腳步聲越來越近,心道還真是迫不及待。
“姐姐,我來給你送仁旭堂的賬冊,還有一些曾經醫治過的病患名單,鑰匙也一並交還給你。”
李瑾兒人還未進門,聲音倒是先傳進了屋裏,倒是顯得十分真心,走進屋內見隻有花不落一人靠在軟榻上小憩,雖有點奇怪,但又覺得連老天都助她。
花不落眼下心情大好,也樂得陪她演戲,言笑晏晏的回應道:“那真是有勞妹妹特地走一趟了。”
李瑾兒見狀,走近,直接跪在花不落身旁,柔柔的開口道:“姐姐,以後仁旭堂交由你打理,但是你可否讓我繼續留在那兒,哪怕當個打雜丫頭,我在那有好些年了,真真是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