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劉氏自己端著醒酒湯還有一碗米粥親自去了花清揚的書房。
剛走近,就隱隱約約聽到了裏麵不同尋常的聲音,她又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早就經曆過諸如此類的無數次的狂風暴雨般的洗禮。
隻一耳朵就知道裏麵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當下臉色大變,身邊的丫鬟婆子也都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個個低垂著腦袋。
劉氏心中灼燒的厲害,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原以為隻是哪個賤婢又異想天開的想一步登天了。
盡管外間的動靜已經很大了,可是裏間的兩人卻是仿佛失了神誌一般,置若罔聞,餓狼見到了清純又鮮美的小白兔,早就一心撲在上麵啃食,哪裏還能注意到一旁虎視眈眈的老虎呢!
劉氏見此,怒火又噌噌而起,隻得使喚身邊的丫鬟婆子上前將人給她拉下來,婆子們不敢違背,硬著頭皮上前。
帷幔剛掀起一角,劉氏蔑視的瞟了一眼,隻這一眼,就令她險些站不穩。
倘若剛剛還能克製,眼下怕是早已失了理智,一把走上前,撞翻了丫鬟婆子,一把薅住那人的頭發將其拖到了門口,啪啪給了兩巴掌,使勁的跺了幾腳,還不解氣。
又一下將那女子掀的撞在了門框上,失聲叫嚷著:“李瑾兒,你這個小賤蹄子,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竟然不知死活的勾引起我的人,老娘今天剁了你。”
疼痛讓李瑾兒頓時清醒過來,晃動了一下腦袋,看著這滿室的狼藉還有自己的一身狼狽,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這是反被花不落算計了,眼下自己算是毀了,劉氏也不會放過自己,唯一的生機就是抓緊那個讓自己作嘔的男人。
她的腦子飛快地算計著,連忙換了一副麵孔,梨花帶雨的往花清揚那邊爬去,邊哭邊說:“二老爺您救救我,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夫人他要殺了我。”
花清揚剛在劉氏薅住李瑾兒的頭發的時候就逐漸恢複了清明,眼瞅著自家夫人氣也撒了,美人又哭的梨花帶雨,頓時心生不忍。
這要放在以前,他是不敢想的,畢竟李瑾兒可是和自家女兒差不多大,但是剛剛那老樹開花的滋味的確是讓他舒坦極了。
遂開口嗬斥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就莫要再鬧,這事兒我親自找大哥說去。”這話顯然是對著劉氏說的。
李瑾兒抓住時機一把撲進了他的懷中,劉氏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撕了她的臉皮。
“吆喝,二叔這裏挺熱鬧啊,二嬸你怎麼了?眼圈都是紅的。”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歡快的女聲,花不落出現的那叫一個及時。同時,還不忘記對著身後的花清彪說道:“爹爹,二叔有事找你呢!”
李瑾兒一聽到這聲音,氣的牙關都打顫,劉氏也好不到哪去,鬼都知道她是來看熱鬧的,可眼下他們都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
花清彪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剛剛他才剛回府,就被自家女兒拽著往這西苑來了,說是有好戲看。
眼下來都來了,隻能尷尬的撇過頭去,厲聲嗬斥道:“成何體統,你們當真是不要臉麵的嗎?趕緊的收拾好再說。”
登時哭的哭,罵的罵,好不熱鬧。
不多時,花不落的祖母花老夫人聽到動靜也在嬤嬤的攙扶下趕來了。
倘若知道是這樣的一番景象,她怕是打死都不可能來的,隻能氣憤的一擲拐杖,罵了聲:“傷風敗俗。”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真怕自己一把老骨頭氣死在這。
至於劉氏的那個娘家侄兒,誰還能想的起來,早就被小紅小綠在亂葬崗好一番收拾,活活嚇破了膽,兩眼一閉,兩腳一蹬,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