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路緊趕慢趕回到夜王府的時候,就見自家王爺已經換了一身衣袍從臥房內走了出來。

這下子身後背的汗流的更多了,果不其然,淩厲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去哪兒了。”

流雲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沒敢說跑到花暖閣聽牆角去了。

夜南冕見此,眉頭輕擰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好了,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回來了。”

流雲小可愛這下子知道王爺是真的怒了,立馬恭敬地跪好,急急道了一句:“多謝王爺,屬下再也不敢了。”

待夜南冕去了書房,流雲趕緊跟上,還時不時擦了擦額頭沁出的薄汗。

花不落近日屬實有點無趣了,西苑那邊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了,至於皇宮裏,他幫皇帝聚魄完成,尋找命魂的事情,夜南冕自會去辦,也就不操心。

跟著花雲風逛了幾日,也是沒啥意思,突然想起了那日李瑾兒將仁旭堂交還給了自己後,自家爹爹也派人前去打理了一番。

不如,就去仁旭堂一趟,也能找點事做做,再說自己的醫術那可是甩了李瑾兒成千上萬條街都不止,這個自信她還是有的。

說幹就幹,心動不如行動,於是就帶著雲耳去了仁旭堂。

剛進仁旭堂,那吳掌櫃的因著之前已經見過她一次了,這次尤其顯得熱情周到。

當他聽到花不落說要到這裏來坐診的時候,顯得有幾分吃驚。

思慮了一會兒,雖說眼前的這位是丞相府正兒八經的小姐,掌櫃的還是開口了:“小姐,你可知這治病救人的事兒可不是玩笑,跟那做女紅和吟詩作畫可不同。”

花不落自是知道這吳掌櫃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心中想著,雖說是個老古板,但的確是個能辦實事的人,是真心為這醫館的名聲考慮的。

花不落笑了笑,清脆地說道:“吳伯,您盡管放心,我自是知道這治病救人不是玩的,也深知其中的要害,我之前在鄉下也是跟著師傅學過醫術的,您放心。”

看著眼前這個如春花般笑容燦爛的少女,對方又是如此的知書達理,哪怕心中有點擔憂,吳掌櫃還是應下了,道了聲:“好,那就隨小姐吧!”

隨即轉身去了裏間院子,他一邊曬著藥草一邊禁不住想起:那個老爺收的義女,雖說人品屬實難以恭維,但是的確有點本事,自己也就不在乎她平日裏對著自己呼來喚去的,如今不在醫堂也是有點可惜的。

想著想著又探頭看了看坐在外間的花不落,這四小姐瞧著倒是十分讓人喜愛的,性子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醫術如何。

倘若實在不行,就讓老爺再請一個好的醫者來教一教,總歸不能傷了小姐的自尊心,也不能砸了這仁旭堂的百年招牌。

若是花不落知道吳伯心中所想,怕是不知道會作何想法,她李瑾兒怕是連她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得。

一上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隻是偶爾有人來這裏抓了藥,並沒有人前來看病,花不落就把賬本還有藥材管理記錄都理了一遍。

這些大體上都還過得去,可以看出吳伯對這仁旭堂看的的確很重,竟然讓那李瑾兒沒做什麼手腳,這會兒倒是可以理解剛開始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