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風是個急性子,將自家母親放平躺好,又細心的蓋上薄被,便湊到正在喝著茶水的花不落跟前,一臉笑意的問道:“母親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花清彪則是借著機會,快步走到床榻邊,理了理白氏臉龐的碎發,輕柔的拉起了她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花不落餘光掃見自家爹爹的動作,心頭微微觸動。

他家爹爹就是重情義,與娘親感情如此好,哪像是那老匹夫花清揚臭不要臉的。

她輕輕回了一句:“大概一炷香左右吧!”然後用眼神示意自家二哥母親床前的一幕。

兄妹兩人有默契的退到外間的屋子裏等候,給自家爹娘留下空間,如果說自家娘親可以醒過來,那麼最開心的肯定是自家爹爹了。

他們夫妻二人本就是心意相通,感情極好的,這十來年,雖說是日日相見,可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了,自家娘親沒法給出任何回應。

眼下,她若是醒了,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花雲風覺得今日真的是十分高興,倘若要不是顧忌著那幕後黑手,他恨不得立刻跑到花想容麵前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然後還要繞著京都大喊幾聲才舒坦。

這麼一想,花雲風瞅著眼前十分淡定的花不落,突然覺得自己家小妹就是整個丞相府的小福星。

對他們來說是福星不錯,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那簡直就是瘟神啊!

這不,花清揚剛攬著李瑾兒從白氏的雲香閣回來,一進屋就迎上了自家夫人那不善的眼神。

劉氏直接一個茶盞就扔了過去,好巧不巧就落在了李瑾兒雪白的額頭上,驚的她痛呼出聲,瞬間那地就紅腫一片。

花清揚自從體會過李瑾兒溫潤如水,含羞帶怯的嬌媚模樣之後,越發覺得劉翠娥簡直就是個潑婦,不可理喻。

眼下他那瘋癲行為自是惹惱了他,厲聲喝道:“你又在發什麼瘋,瞧你這樣子還像是做母親的人嗎?如何能夠給珍兒文龍做榜樣?”

劉氏本在雲香閣得知白湘月終於要死了,本來還是十分開心的。

可一轉眼瞧見李瑾兒那個賤蹄子被花清揚攬在懷裏那柔若無骨的模樣頓時來了氣,再加之花清揚已經一月餘都沒歇在她房裏了,所以頓之就有了那剛剛的舉動。

聽著花清揚的指責,劉氏也是不依不饒。

她半分不覺得理虧的說道:“吆,老爺還記得誰給你生兒育女呢,我以為你被這個小賤人迷得神魂顛倒都快忘了我們母子幾人了呢!”

花玉珍自然也是幫襯著自家母親的,接著開口道:“父親可還記得我這個女兒,可還記得要讓我嫁給五皇子的事了。”

花清揚對著女兒還是在意的,但是聽著她那指責的話,心下也是不滿,剛要出口,就聽見身旁嬌滴滴的女聲響起,“老爺,都是我的錯,是我惹姐姐不快了,老爺莫要為我和姐姐傷了和氣。”

花清揚頓時怒氣消了大半,滿含笑意的看著身旁的柔弱美人,拍了拍她的手道:“還是瑾兒懂事,知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