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正生著氣呢,瞥見自家老頭子還東看西瞅的。
她沒好氣的開口道:“我跟你說話呢,這旨意是不是那個狗東西下的,我找他算賬去。”
狗?狗東西,誰啊?花不落可不覺得這是在說夜南冕。
花清彪無奈的站起身,摸了把抽痛的耳朵。
算了,這回可是在閨女麵前丟盡了老臉,可是媳婦還得哄啊,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呢。
聽見自家夫人罵那啥狗東西,頓覺竟有幾分解氣。
他走到花母身後,替她順了順氣,又按了按肩膀。
耐心的說道:“這聖旨雖說是皇上頒布的,可是裏麵的內容卻不是他親自寫的,應當是攝政王自己補充的。畢竟皇上都昏迷了好幾個月了。”
花母聽到花丞相的話顯然也是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了,生病啦?”
花不落:我沒聽錯吧,那個狗東西?確定是指皇帝。。。
這個娘親也不是一般的虎啊!
直覺告訴她自家母親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一般人沒這麼大膽不說,更想不起來這麼說。
顯然這是一種習慣!或者說罵習慣了……
提起皇上,花清彪臉上滿布愁容,緩緩開口道:“不知是何緣故,皇上自數月前暈倒,如今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太醫都換了好幾撥,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花母聞言,眼裏也有了幾絲道不明的情緒。
花不落心想著,太醫瞧不出問題就對了。
那可不是病,是失魂。
花清彪捋了捋那被自家夫人嫌棄的兩縷山羊胡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自家女兒:“糯糯,你連你娘親的毒都能解,要不該日為父帶你進宮一趟,替皇上把把脈。”
花母聽聞此言,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花不落。
“花不落此刻已然半飽,拍拍手心,款步走到兩人跟前,笑著說道:”我已經給皇上看過了。他沒病。”
“那他是怎麼了?”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自身旁響起,齊刷刷盯著她。
花不落將兩人按坐在桌旁,才徐徐開口道:“爹爹娘親,你們別著急,皇上隻是被惡毒之人鎖住了魂魄,我已經處理過了,等到夜南冕找到他的命魂,就會沒事的。”
兩人聽完,默默對視了一眼,頓覺毛骨悚然,鎖魂之術可是邪術啊,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之中呢?
但是聽到攝政王會處理,花丞相倒是有幾分安心,夜南冕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此人雖被人稱為奸臣,可是卻是真正為伸張正義而生,從不做惡毒之事。
這也是這些年他放心讓花雲風跟在其身後的原因,此人深不可測。
而花母則不這麼想,剛聽到夜南冕借著聖旨逼婚,接而又領著自家寶貝女兒幹如此危險的事情,心中對他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此刻還在夜王府的書房中畫著丹青,計劃著晚上怎麼爬牆的夜南冕,可不知道這還沒見過麵就被自家未來嶽母給記恨上了。
花不落耐著性子大致的把前些日子在清風觀見到的和宮中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丞相夫婦二人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但是也為自家女兒這一身的本事而感到自豪。
隻是聽著聽著,花母就掉起了眼淚,對著花不落這些年的遭遇又自行腦補了一番,心疼的不行,暗暗發誓,以後有她在的一天就絕不允許別人再打他家糯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