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花雲風,自是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這個小妹哦,就不知道給他留點麵子的嘛!哼……
一直未曾多語的定北侯南宮絕此時開了口道:“今日皇上沒有問罪皇後,各位怎麼看?”
花清彪捋了捋山羊胡須,若有所思。當今皇上可不是個糊塗人,今日的做法屬實讓人有點意外,難道是看在五皇子的麵子上嗎?
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見著夜南冕放下手中的酒壺,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等著釣一條更肥的魚而已,這魚餌總是要有的。”
聞言,幾人都是有點震驚,這身後之人不是已經被斬首的薛太師嗎?難道還有別人。
摸索了一圈,眾人皆是不知道夜南冕話中所說的那條更肥的魚指的是誰,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誰知,這人除了在花不落麵前還有點人性,其餘時候可以說那都是腹黑的主兒。
夜南冕也不再多說,站起身說了一句:“今日不早了,落兒,我就先回府了,改日再來。”
花不落懶得搭理他,不耐煩地回道:“趕緊的,趕緊的。”
夜南冕就領著流雲直接出了丞相府。
一眾人:蒙圈他媽給蒙圈開門,蒙圈到家了。
花清彪看了幾眼花不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張口。
隨後,又將目光掃視到了那正在啃著花蹄肘子的花雲風身上,眉頭輕蹙了幾下,方才詢問道:“你總是往夜王府跑,說說吧!”
花雲風提溜著圓珠子咕嚕嚕轉,頓了一會兒,十分沒出息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啊!”
要說這回,那的確是冤枉了花雲風,花不落都沒什麼頭緒,他也的確不知道,夜王讓他辦的事情也跟幕後之人無關的。
花清彪憋了一晚上,此刻憤怒值到達了頂峰,眼下夜南冕也走了,也就少了一絲顧慮。
他轉過身對著伺候在一旁的李叔吩咐道:“把那盤肘子端出去……喂狗!”
花雲風傻眼了,第一次懷疑自己絕對不是親生的,他在自家老爹眼中還不如一隻狗的。
他眼神幽怨的掃了一圈,可是大家都假裝看不見。
於是,泄了氣,隨手扔了啃得差不多的大骨頭,不吃就不吃唄!
雲耳此時也從西苑回來了,看著身後並無其他人。
花不落心下也明了,“他不願意前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隻是沒人注意到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卻是有光暈流轉,反而有幾分欣慰。
雲耳點了點頭,如實把花文龍剛剛說的話都如實稟告了。
了解花文龍為人的丞相府一眾,也都是有幾分驚訝,尤其是那句“謝謝”讓人猜不透這人了。
在他們的眼中,花文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甚至還有點不入流。
以前,花老夫人還曾悉心教導過一陣子,可是那人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索性不管了。
畢竟,丞相府養個廢人還是得心應手的。
花不落此番讓雲耳去傳話,一來是為了試探一下花文龍,如果他當真變了,那應當是不會來的。
二來嘛,有點私心,廢了他很容易,但是說白了這人也真沒做過多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倘若在他心裏種下一顆種子,沒準以後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個道理也不是沒道理的。
花老夫人聽完雲耳的話,忍不住歎了歎氣,也有了幾分欣慰,畢竟,以前她也是將花文龍當做孫子看待的。
花不落歪頭看著接連歎氣的自家祖母,篤定的開口道:“祖母,您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