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今禾跟在秦越身旁,往關押人的帳篷走過去。
秦白走在今禾另一邊,跟她說著那名奸細的情況:“那個奸細之前是照顧四殿下長大的小侍,之前四殿下一直把軍中消息透露給這個小侍,後來多次行動失敗,查臥底便發現了他了,本來想從那個男人嘴裏問一些關於敵人的事情,四殿下心慈手軟把人放了,這次在月城把人抓了回來,這個奸細出現的時機很不尋常,我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讓我們抓的。”
“軍師檢查過他的身體了,並沒有攜帶毒藥。”秦越淡淡出聲,“也有可能是我們軍師查不出來。”
秦越說完,兩個人便都看向今禾了。
今禾迎著她們的目光,隻是淡淡笑著:“末將會盡全力的。”
“那個狗男人可是各種酷刑都問不出來。”秦白散漫出聲,饒有興趣的看著今禾,“那老家夥還不允許殺死那個狗男人,你有什麼辦法?”
“到時候再看看了。”今禾淡淡出聲,“我比較喜歡隨機應變。”
關押人的帳篷用的是黑布,所以走進帳篷的時候周圍有些暗,隻有旁邊的火盆燃燒著,閃著滾燙的星火。
既然是關押犯人及審問的地方,自然是越黑越封閉,越能激發人心尖的恐怖。
一個穿著白色囚衣滿身是血跡傷口的男子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一個堅固森冷的鐵籠子關押著男子,而男子的四肢都被沉重的鐵鏈捆住,分別別在鐵籠的四角。
三人走進來,那名男子也毫無反應。
秦白和秦越站在了今禾的身後,她們審問南齊的犯人都不會過於接近,就怕對方在她們不注意的時候下毒給她們。
今禾頓了頓,便徑直的走了過去,伸手穿過了鐵籠直接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毫無動靜的男人此時才猛的抬起頭來,半張血汙的臉被打結的散發遮住,露出來的半張臉滿是斑駁的血跡,一隻棕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今禾,猶如冰冷的鬼火一樣,是她!
今禾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不明白對方怎麼一副見過她的模樣。
隨著靈氣探入對方的筋脈,對方的身體倒是沒分析出什麼毒,不過倒是發現了一隻特別的東西。
今禾訝異了下,悠悠收回了手,聽說這裏的南齊人擅蠱,喜歡養蠱蟲,沒想到真的有蠱蟲啊。
她剛才用靈氣觸碰了一下那像白色絲線的蟲子,那隻蟲子立馬就躲在更深的經脈裏麵了。
“怎麼了?”秦越看著今禾訝異的表情問出聲問道。
“南齊人都擅長養蠱蟲嗎?”今禾出聲問道。
鐵牢裏的男人渾身震了震,手指隱隱揣緊,這個人怎麼會看得出來?
“南齊人擅長養蠶蟲,蠱蟲隻有南齊苗疆種族才會。”秦越解釋著,又開始猜測南齊的陰謀,“這個種族很神秘,隱居山林,一般不現世,難道南齊去請了苗疆人過來?可是蠱蟲跟蠱毒的效果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蠱蟲更加難以發現。”
“特爹的,蠱蟲不會真的能控製一個人吧?”秦白整個人都惡心,她倒是聽到過一些說書先生講苗疆各種傳聞,也隻是傳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