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山附近的縣令帶著今禾她們來到了南越山腳下,跟她們訴著苦:“這南越山的匪患真是一年要除幾次,每次這條路上被劫財的商人極多,那些商人來我這裏訴苦,讓我們這個縣令都不好當了。”

“山上什麼情況?”今禾打斷了縣令的訴苦。

“應該是東湖那邊逃亡過來的流民。”縣令卑恭的回複著。

東湖是百鳳國東南邊的湖海,邊沿的城鎮經常發生水患,夏季是多發洪水期,農田被水淹,處理不當就會有大批的流民。

“你們沒有開布施粥?”薛總兵皺了皺眉頭道。

“這,流民太多了,賑災的糧食根本就不夠發啊。”縣令眼神飄忽了下。

“嗬。”今禾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士兵們在山下駐紮了起來。

“這點土匪剛成立不久,不成氣候,我們半夜就直接上山打她們個措手不及?”薛總兵拿著水壺灌了一大口走到今禾身旁坐下,“不過要逼她們出來才行,之前白校尉用的放火燒山,我覺得可以再燒一次。”

“好。”今禾沒有反駁,“她們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到時候投降者可不殺。”

她的神識掃過南越山,山上的人都是已婚男人老人和孩子居多。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沒有百姓願意去當土匪。

半夜山上起火,山上的流民立馬反應過來有軍隊過來剿匪了。

強健有力的士兵衝上來的聲音震耳欲聾。

流民們開始慌了起來。

“大家不要慌,我們一定能抵抗得了這些狗貪官的!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女人大聲喊著。

另一些跟隨著她的女人把石頭推下去,阻擋著衝上來的士兵。

下一秒,長箭破空而來,倏忽穿破了女人的心髒。

領頭的女子被長箭直接摜著釘在了地上,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

“投降者不殺。”冰冷淡漠的聲音響徹南越山。

士兵們紛紛應和著:“投降者不殺!投降者不殺!”

一群不成氣候的流民瞬間被嚇得丟了武器。

薛總兵眸眼一亮:“今總兵好箭法。”

今禾騎著馬匹飛奔上山,看見趁亂斂財還在抵抗逃跑的流民,手中的長劍劃過,直接取走了對方的性命。

剿匪任務順利的完成。

士兵們正看守著蹲在地上投降的流民,縣令便帶著自己衙門的人過來了。

今禾同薛總兵正聽著士兵的彙報:“此次剿匪共五百人,有四五十六人皆是男人老人和孩子,其餘女子,死十人,傷二十人,我軍十人受傷,無人死亡。”

“辛苦兩位總兵,剩下這些匪徒就交給下官來處理吧。”縣令帶著討好的笑看著今禾她們。

“大人,不行啊大人。”一個老人突然抬頭,怨恨又驚懼的看向縣令,“她們會殺了我們的!”

“老東西竟敢胡說!”縣令拔出劍就砍向了老人。

“鏗鏘”一聲。

縣令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劍也掉落在了地上。

今禾手裏還拿著那染著血的劍,冷肅的看了眼縣令:“讓她說完。”

老人這才激動的看向今禾,臉上悲戚的講著:“這些縣令都是狗貪官,跟富人勾結,私吞賑災糧,發現流民越來越多之後,就開始偷偷派人來處死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山上為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