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蘇見過太多的惡了。

就比如,當初他第一次被抓到的時候,若是換做了別人,他一定會挨一頓揍,挨不挨得住都說不定。

而不是像這位木匠一樣,隻是用語言恐嚇嚇唬嚇唬他而已。

他聽過最難聽的話,所以木匠嚇唬他的語言,就反而成為了並不可怕的嚇唬,並沒有對他帶來多少影響。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接近,膽子越來越大,卻發現這個人的脾氣很好。

他需要一門手藝活下來。

所以他偷偷學師了,而木匠很善良,沒有趕他走……

今禾自然是無所謂的,有時候過來看見屋子裏的木材減少,或者地麵上多了一些木屑,她也不放在心上。

一個月過去後,今禾的日子都很尋常平靜。

平時上早朝,等下早朝再讓鳳悅與過來批奏折。

她又再過了一遍眼,確定沒問題之後放人。

剩下的時候不是在寢殿裏進了空間開始修煉度日,或者是在皇宮的偏僻處開始雕刻精美品,晚上再同今葉或者於魚純蓋被子睡覺,若是夫郎要親親,那也不吝嗇的親親,不過都沒有開始做最後那一步。

蕭以白有時候便抽空進皇宮索要利息。

今禾自然給與,她想著,她果然原來就是這個地方的女子吧,不然她怎麼那麼花心,對那麼多男人心軟?

心軟就意味著退步,退步了那就是代表了喜歡。

今日一樣的早朝,但是氣氛又有些不一樣。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老太監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眾官麵麵相覷,顯而易見臉上的猶豫之色。

她們的目光還不時忌憚的落在站在前麵一身紫衣的鳳悅與身上。

平時這位七皇女,自從在奪位之戰失敗之後,便變得更加冷漠無情了,也不同百官打交道,連嘲諷都不嘲諷了。

於是雖然恢複職位,但是在早朝的時候,冷漠無情得像一個木頭人。

隻有女帝開口問她的時候,這位七皇女才會開口講話。

不過大多數都是屬於沉默狀態的。

本來眾官雖然忌憚這位七皇女,但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關注。

主要是從一個月之前開始說起,每次下了早朝之後,七皇女都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去了女帝的禦書房……

由此謠言慢慢變得扭曲了起來。

本來以為女帝忌憚七皇女什麼的,所以才每日找七皇女敲打敲打。

後來有宮人說,每次七皇女從女帝禦書房出來之後,都一臉菜色,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在經過多次這樣的情形之後,這君臣之情在大家的眼裏慢慢變了味道。

聽說女帝之前在鎮南軍的時候,也有傳出喜女色的流言。

再加上這後宮無人,不難不令人懷疑女帝是不是喜歡女的?

眾官員自然是不同意的,禮部侍郎更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女帝需要開枝散葉,若是女帝喜歡女子,兩個女子怎麼的開枝散葉?這不是讓皇族血脈斷了嗎?

鳳悅與察覺到更多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神色極其幽涼嘲諷的看了回去。

不小心與她目光觸碰上的官員心尖都忍不住顫了顫,於是下一秒便趕緊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