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挽頓了頓,於是微微勾唇笑了笑,眸眼溫淺:“那陛下等下也好好保護一下臣吧。”

“衛大人也沒有帶暗衛嗎?”今禾同她站在人群的後邊。

馬車的人,還有路過的行人,毫無意外的被攔截下來,然後被抓過來了一處。

不知道這些土匪想幹什麼,把人聚在了這裏。

“陛下無須擔心,暗衛已經去通知禁衛統領了,我們很快就能得救的。”衛挽淺淺笑了下,“咱們隻要在救援來到之前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還是衛大人想得周到。”今禾彎了彎唇。

衛挽怔愣了一下,不過也淺淺的笑了下。

前方不遠處傳來了打鬥了聲音。

“宵小之輩,也敢截我們小姐的馬車?”一個女侍衛冷聲出聲。

頓時,一輛馬車周圍的女侍衛全部拔出了刀。

前麵的女土匪本來拿著刀,囂張指著她們的姿勢頓時僵了僵。

不等土匪反應過來,女侍衛們便拔刀衝向了土匪。

其他土匪看到之後,也紛紛拔刀一起衝了過去。

頓時刀劍亂舞,一拳一拳到肉,刀劍也如同光劃過對方的衣裳,帶有一片衣衫還有血液。

女侍衛們壓製土匪的趨勢越來越好。

突然一道高壯的人影從林子裏飛奔了出來,頓時一刀擋住了女侍衛們劈向土匪的刀劍。

女侍衛們被強大的內力還有力氣掀飛,往後倒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瘋狂吐血。

上半身虎皮斜挎身,下半身寬闊的灰色長布,身材如同虎軀,臉如黑鬼,手裏扛著一把大刀,一臉橫笑。

“大當家,你來啦!”土匪們紛紛捂著血沫翻滾的胸口跑到了女子身旁。

熊茹也就是土匪們口中的大當家,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小妹們,而是直接抬起了大刀指著那輛馬車,狂野出聲:“馬車上那位,是自己下來,還是老娘親自請你下來啊?”

不一會,一隻素白的手掀開了簾子。

“在下自己下來即可。”青年從馬車上慢悠悠的下來。

白紗半遮著臉,烏發披著,僅僅用玉色的簪子半挽著發,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腰間一輪白玉隨著動作輕幅度的微微晃動。

一雙狹長漆黑的眸子如暖月,眉目如畫,長睫似鴉羽,眼尾一點痣。

身姿清瘦,身形似素柳,柔弱卻又漂亮。

“咳咳……”青年下來後,手指微微蜷起隔著白色的紗布,在唇邊輕輕掩著微咳。

女侍衛趕忙爬起來站在青年的身後,目光忌憚的看著女土匪她們。

“呦嗬,還是個美人。”熊菇笑得一臉狂野,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不過病殃殃,不知道能活多久。”

“無恥之徒!”女侍衛們就要衝過去與土匪頭子再幹一架。

青年伸手虛擋著,墨染如畫的眸子浸染點點似溫和又似清冷的光:“你們打不過她。”

聲音也似冷月浸潤,空靈的,又輕弱的。

女侍衛們聽到這一句話,都微微噎住了,不服氣卻又理論不了什麼。

“公子識相的話,就讓自己的手下把手上的武器都丟了。”熊菇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