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從門外的光亮泄進了國庫裏麵。

裴域瞬間蹲下,躲在了高大的箱子後麵,呼吸放輕,心髒卻不禁緊張了起來。

今禾走進來的時候,一瞬間便發現了躲在鐵箱後麵的人。

她的目光卻淡淡的從鐵箱劃過。

“陛下,臣這就去核算一下。”主官從衣袖下拿出了賬本和墨筆。

“那些物品這麼雜亂的堆積,你怎麼核算的?”今禾有些好奇的問道。

主官笑了笑:“臣知道它們所有的位置,隻要在一些地方瞟見一角,臣就知道它還在了。”

今禾沉默了下:“你還是把這些寶物分門別類的擺放一下吧。”

“是。”主官趕忙點點頭。

這是屬於上屬吩咐什麼,她就去幹什麼的類型。

不會自己考慮一下分門別類,不過就算是用蠢方法也能完成任務,也算是有些天賦在裏麵的。

主官說著似乎就要喊人過來馬上開始分門別類了。

“明天再分吧。”今禾覺得今天有些晚了,琉璃燈籠的光在黑壓壓的國庫裏也照亮不了太多的地方。

“好的。”主官趕忙點了點頭。

於是她又出聲問道:“陛下,我們現在搜一下那個闖入者嗎?”

今禾剛想開口說好,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侍衛長走過來,下跪出聲:“陛下,裴公子說有急事找您。”

今禾沉默了下,本來並不確定躲在鐵箱後的人是誰的,但是她現在卻有些確定躲在鐵箱後麵的人,不是誰,應該就是那位裴公子了。

“明天你把賬目整理後,明天遞交給朕。”今禾偏眸看向主官。

“好的,陛下您有事先去忙吧。”主官趕忙點了點頭,“剩下的事臣來做就好了。”

今禾頷首走了出去:“帶路吧。”

“是。”侍衛長應了聲。

等今禾離開後,鐵箱後麵的裴域輕輕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女帝其實才是最危險的人物。

女帝不在的話,那他離開就輕鬆一些了。

今禾跟著侍衛長去了裴域的偏殿。

隻不過她們走到門口,偏殿門口的裴域身邊的女侍衛們便抱歉出聲:“抱歉陛下,我家主子剛才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正在沐浴不方便見麵。”

“不是有急事要說嗎?”今禾淡淡的看向了女侍衛。

女侍衛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主子的確有急事與陛下商討,不過現在不方便,若是陛下願意等的話,那也無妨。”

“那朕等等也無妨。”今禾淡淡出聲。

下一秒,偏殿的門被打開。

青年戴著麵紗,身上披著綢緞似的白色的披風,身上霧氣嫋嫋,頭發濕漉漉的搭在了肩上還有臉上。

“怎麼能陛下等人呢。”裴域淺淺的笑了下。

今禾靜靜看著他,心裏想著,禁衛軍和暗衛的確有些廢物,竟然這樣子都被青年逃脫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位青年有什麼獨特的功法。

今禾的身後也傳來禁衛軍統領的腳步聲。

“陛下,屬下無能,讓闖入者逃了。”禁衛軍統領在今禾身後重重跪下。

今禾轉過身,淡淡問出聲:“那你有看清闖入者長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