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街道還依舊燈火通明。

各式各樣的燈籠高懸在房頂,看起來有各種不同的漂亮。

今禾伸手牽著江予往前走,另一邊蕭以白自然是不甘在後麵走著的,於是走到了今禾的另一邊的手腕,伸手抱住了今禾的手臂。

其實這樣挺好的景象在這街道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許多女子兩邊都抱著她的夫郎一起看著花燈。

不過自然也有一些女子,特別的寵愛一個夫郎,就會獨自帶著這個夫郎,而其他的夫郎則是在後麵跟著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一些家族很重視位置,也就是正君肯定要跟妻主一同走在前麵的,其他的夫郎隻能跟在身後,不能逾越,不能讓正君難堪。

今禾看著蕭以白抱著她的手臂,沒有多說什麼,放任了這一種行為。

江予眼睫微微半垂,天空的煙火的火光好似灑落下來七彩的光芒,落下來,在人們的臉上,就看得明明滅滅了起來。

他想讓自己有獨特的待遇,而不是僅僅正夫這個位置。

其實他覺得正是因為正夫這個位置,所以他才是與眾不同的,在今禾的心裏是特殊的。

可是即使這個名頭存在,但是也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獨特。

那這個名頭還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呢?

江予微微掙紮了下自己的手,可是一下子並沒有掙脫開來。

今禾緊緊握緊了他的手心,如果她有心的握著他的手心,那他哪怕是使盡了全力,也很難掙脫開這隻有些大還有些涼的手。

江予偏眸看向了今禾。

今禾也低眸看向了他。

一瞬間,江予看到她那雙烏黑深邃的眸子,仿佛滲透人心般看透了他的內心。

他不開心了,因為什麼,也許今禾已經隱隱猜到了。

江予像是有些支撐不住今禾看他的目光,於是緩緩低下了腦袋,聲音輕輕的:“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另一邊蕭以白看著江予這副模樣,他臉上高興的神色也收斂了一下,隻是輕輕問道:“若是江予不舒服,就先讓馬婦送回去吧。”

可是今禾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

江予沉默的掙紮了下手腕,還是沒能掙紮掉,他微微抿緊了唇,變成輕薄的一條線。

“你們繼續逛吧,我送他回去。”今禾隻是撥開了蕭以白的雙手。

她握著江予的手腕往前麵走。

“喂,今禾……”蕭以白向前走了幾步。

但是今禾並沒有回頭看他。

蕭以白微微垂下了眸子,不管如何,他在今禾的心裏,地位永遠是比不上江予的。

啊,好氣好氣。

信不信他黑化一個給她看看。

雖然蕭以白很難過,但是他看著旁邊的兩個今禾的夫郎。

好吧,其實他不是最慘的。

“一年一次的花燈節,可不能浪費了,我們去逛逛吧。”

蕭以白緩緩出聲。

許爹他們紛紛應了下來。

其實今禾跟正君離開本來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