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找了一家烤肉店坐了下來。

紀鳶示意陸玨點單,自己沒什麼忌口。

等點完,陸玨卻突然說:“你不是不喜歡吃香菜嘛,這不是忌口。”

紀鳶沒解釋,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但是這個時候陸玨的表情卻不似之前那樣愉悅。

紀鳶沒關心太多,一直在心裏措辭,想著等下該怎樣開口。

等菜上來了,紀鳶還是沒開口。

在烤肉的間隙,紀鳶覺得再不說可能等下吃的時候更不適合說。

“陸玨,你是不是對我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

紀鳶其實猜到了答案,但是她隻能裝傻,直接說出來到時候陸玨否認,尷尬的豈不是她,影響她吃東西的心情。

她這樣問也是給了陸玨一個台階,如果他下了,正合她意,如果他不下,剛好還能趁機說清楚,以絕後患。

“你可不像帶著答案問問題的人。”他笑著說道。

看這意思是默認了,紀鳶調整了一下坐姿,坐的更端正了,陸玨看著她,居然也端正了坐姿。

倆人正襟危坐的好像有什麼大事要商量一樣。

“我目前不打算談戀愛,我也沒有對你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我們兩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我奶奶,如果之前我做過什麼,或者說過什麼讓你誤會的話,你就當我精神分裂。”

為了以防他鍥而不舍,她說完還不等陸玨說什麼,就忙說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陸玨一直看著她,緩緩開口道:“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他眼神真摯的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好歹之前還幫過紀鳶,紀鳶也不好不給麵子。

“反正是你不可能成為的類型。”說完紀鳶不管他的反應就開始吃東西。

其實心裏根本就沒有一個標準的類型,眼下為了拒絕他隻能這麼說,還好他沒追問。

紀鳶全程吃的狼吞虎咽,就是為了營造一種自己吃飯不雅觀的形象,陸玨家是書香門第可能忍不了她,這樣或許也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

一直到吃完,倆人都沒再說話。

陸玨把紀鳶送到公司之後就走了,倆人一路上零交流,紀鳶鬆了一口氣,連工作都變的很愉快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

陸玨上了車之後就開始打電話給Betty,他在國外認識的一個黑客同學。

“Betty,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女生,大學是M大的繪畫專業的,現在大概25歲左右。”

想起之前她無意透露的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畫畫,甚至喝醉了還說自己是大畫家,以後要去更多城市辦畫展。

陸玨補充:“大概率在國內辦過畫展。”

Betty在聽到是個女生的時候就很驚訝,在國外的時候,雖然大家都很開放,但是Matthew一直對女生都很紳士,也從來沒有對哪個女生這麼感興趣。

Betty自詡Matthew最好的兄弟,當然一口應了下來。

本來以為沒幾天就能有結果,結果Betty被碩士論文絆住了,略感抱歉的和陸玨說可能暫時幫不了他找人了。

其實陸玨也不是很急著找人,他隻是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到底是兩個人還是精神分裂,又或者根本就是兩個時空。

想到這裏陸玨不禁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了,為了解答這個疑惑,他聯係了網上一個很火的心理谘詢師,據說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近來沒什麼事情,想著趕快解答疑惑,結果那個谘詢師太火爆了,根本約不到,他剛回國沒多久,在這方麵也沒什麼認識的人,隻好暫時把這個想法擱淺下來。

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他拿起手機,把自己的疑惑以及想法都寫進了備忘錄,為了防止被別人意外看到,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謹慎的把建的備忘錄設為了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