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鳶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她看到在試圖生火的陸玨,還在疑心他的目的是什麼。
她直言不諱:“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其他人呢?”
陸玨聽到背後警惕的聲音,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因為我看上你了,所以偷偷趁他們不注意,把你綁了過來。”
紀鳶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想法是掙紮,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被綁。
她氣道:“你什麼時候都學會騙我了?”但是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開玩笑。
“你是怎麼換回來的?”紀鳶最關心的離不開這個。
“在他們車裏的一台儀器裏。”
儀器?紀鳶心裏有疑問卻沒有說出來,那她之前和唐霽是怎麼換的,兩人完全不在同一個地方。
紀鳶其實心裏有很多話想問,但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陸玨有手機但是現在的地方卻沒有信號。
倆人休息的差不多就繼續走,想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
紀鳶拿著他的手機四處都探了一下,都沒有信號,反而手機還快沒電了。
她不小心腳一滑,身子往地上倒去,隻感覺腳上一陣劇痛。她慢慢站起來,卻因為腳處的痛感無力倒下。
現在天暗,附近草多恐怕有蛇,陸玨隻得蹲下,拍拍肩膀示意她上來。
紀鳶無奈隻好攀上了他的肩膀,嘴硬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不能怪我。”
“明白,大小姐。”
陸玨提高了腳速,手機估計隻能支撐兩個小時左右。
紀鳶謹遵“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雖然被背著,但是還是盡量讓自己離陸玨遠一點。
突來的烏鴉聲,使得紀鳶“不小心”就縮短了和陸玨的距離。
烏鴉聲引起了紀鳶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她輕輕碰了下陸玨的肩膀,等他回應才說:“如果你累的話,就把我放下,你自己走吧,我可不想死了還拉一個人,到時候閻王爺誤判,把我打入地獄怎麼辦?”
陸玨隻是靜靜地聽她說。
但是紀鳶好像沒什麼興致再說下去了,浪費口水。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光亮,她一睜開眼就發現在一個很“舊”的房子裏。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陸玨正要向她解釋,結果卻發現她把目光移向了陸玨。
似乎想了很久,開口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是附近一個農民的家。”
她陷入沉默,思考著事情,被敲門聲打斷。
外麵那人喊道:“吃飯啦!”
陸玨應了之後,估摸著他差不多走了,囑咐她道:“為了怕她們起疑,我和他們說我們是和別人一起來野營的,但是和其他人走散了。”
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眼神看起來很是迷茫。
陸玨看她這樣,突然停下了繼續的腳步。
她毫無防備的撞到了陸玨的後背。
她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陸玨像是在問:怎麼了?
陸玨歎了一口氣,叫道:“唐霽?”
“怎麼了?”
他低頭試圖遮住眼裏的失落,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到吃飯的地方才發現,這裏隻有他們一戶人家,但是邊上種著些菜。
這家的女主人熱情的招呼他們兩坐下,等他們落座之後說道:“等下吃完飯,你們先去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我老伴兒再帶你們去城裏的路,到時候你們在路邊上攔一輛車能回去就行。”
兩人點點頭表示知道。
吃飯過程中,老婦人看兩人一聲不吭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這山裏確實容易迷路,妞兒你也別怪他,他把你背過來之後差點餓暈過去了。”
唐霽心裏很訝異,但是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看陸玨那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們兩的事情,要不等下坦白算了,畢竟半個同過生,共過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