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終於聽到有車開過的聲音。
唐霽頓時活力滿滿,往前跑去,笑道:“活過來了!”
兩人打算攔車,但是經過的車輛少的可憐,而且沒有願意停下來了,畢竟這種荒山野嶺的,有點防範意識也沒什麼問題。
怕就怕有人追上來了,他們還沒有攔到車。
唐霽拉著陸玨想要躲到一個相對隱秘的草叢附近。
“有車過來我們再站起來,現在先蹲著,站著目標太大了,後麵的人一追上來就能看見。”
唐霽真的怕死了,她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沒做呢,可不能中道崩殂了。
她戳了戳陸玨,好心的說:“等我們活著回去了,我就幫你想辦法追紀鳶。
陸玨卻拒絕說不用。
她好心勸誡:“世界上沒人比我更懂她,我也是看你把我救出來的份上,想好心幫你。說不定老天爺看我這麼好心,就幫我們成功了呢。”
陸玨沒回她,剛打算站起來,就被唐霽又扒拉下來。
“大哥,別搞,我真的怕。”還在後麵特意加了一個哭腔,表明自己的害怕。
陸玨不禁感歎:“你挺適合演戲。”誇張的那種,他在心裏補充道。
卻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話,唐霽卻當了真,反複問他“真的嗎”。
陸玨忍不住懟了一句:“現在又不怕被發現了?”
唐霽乖乖閉了嘴,但是這個想法卻不斷在她心裏生根發芽。
好不容易看到了前麵的車燈,唐霽慌忙站起來去攔。
本來不抱希望的,但是這輛車卻意外的停了下來。
副駕駛上的人把車窗搖了下來。
“還傻站著幹嘛?上車啊。”
此時,坐在副駕駛上這個拽拽的人就是林楠竹。
倆人上了車才注意到,駕駛座上的是紀鳶。
唐霽湊近林楠竹,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林楠竹卻毫不避諱的用正常音量說道:“本來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但是你家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然後剛好遇到了來你家的她。”她用手示意了一下紀鳶。
本來紀鳶是打算去紀家找人,看看唐珂倆人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交代自己去的是哪裏。
剛好在門口遇到了林楠竹,而那時的林楠竹一看紀鳶來紀家,就總感覺她知道唐霽的下落,於是死皮賴臉要上她的車。
紀鳶無奈,隻好載她先去了警察局,說了是在茸鎮附近的一片密林。
茸鎮本就不大,問下當地人就差不多知道大體位置。
而兩人和警察一起趕到的時候,就隻看到受傷的唐珂和紀祁,其他人都不知所蹤。
就在大家都以為是夏瑜帶走唐霽的時候,紀鳶卻偏說唐霽她們是逃走了,但是不知道是往哪邊。
其他人問到的時候,她解釋不了原因,隻能說是她的猜測。
警察們兵分幾路從不同方向找,而紀鳶選擇回茸鎮。
本來打算一人去找嚴燕,她猜測夏瑜做的事情,嚴燕都清楚,所以她過去是打算直接開門見山問。
如果不在,就證明夏瑜她們肯定是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但是林楠竹卻偏要選擇和紀鳶一起,她迫於無奈,隻好把她帶去了茸鎮。
出乎意外的很順利,在夏瑜家找到了正在彈琴的嚴燕,雖然是在一陣亂彈。
她打算先問嚴燕,也就沒讓林楠竹進來。
嚴燕一開始不打算告訴她們,後麵不知道是去哪個房間收拾了一摞東西,出來之後突然主動說告訴她們唐霽她們往哪邊走了,不僅如此,甚至還告訴他們開車走哪邊能之後,往小路走就能看到他們。
紀鳶猜測應該是夏瑜剛離開不久,或者根本就還在這個房間裏麵。
嚴燕卻主動提出要帶路。
林楠竹雖然沒聽懂她們在說什麼,但是也猜到了和唐霽有關。
她看了眼紀鳶,畢竟這個人不清楚底細,萬一在路上玩什麼花招怎麼辦。
她以為至少得猶豫一下,這種突如其來的回應很像是騙局。卻眼看著紀鳶應下了,走的時候嚴燕隻拿了一本相冊 其他的東西都留在了桌子上。
紀鳶懶得去管夏瑜是不是藏在了那裏,畢竟她和林楠竹也不一定能製服住她,況且她還有那麼多下屬,不找她麻煩就算不錯了。
快到地方的時候,嚴燕突然叫停了,拿著相冊下了車,隻告訴她們前麵一條小路哪裏就是了。
嘴裏喃喃:“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他們的關係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環,無解。隻能任由它像野草般肆意生長。
紀鳶沒想到的是:嚴燕答應告訴她們並且帶路是因為,夏瑜已經做了她想做的一切也知道了她一直渴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