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發現,齊妃娘娘與禁軍都尉渠大人…關係匪淺,且想讓屬下將此事對主子保密。”
蘇安做好心理建設報告完,誰知道李瞿易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他母妃想要瞞著自己,居然是:“哦?關係匪淺?怎麼個匪淺法?說來聽聽。”
“這個、就是……”
聽?你要聽什麼,難道重點在這兒嗎,你難道要我把你娘怎麼和情人約會給你找小爹的全過程描述下來嗎?!
蘇安心裏再次問候了一百遍這個不能炒上司魷魚的封建階級,默默組織語言:“就是,兩人采蘭贈芍,花前月下,暗度陳倉。”
考慮到傳言中這位男主身邊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似乎還未通曉男女之情,蘇安連用三個成語,生怕男主不懂其中含義。
說著還將手裏的玉鐲又抬高了一點,就差直言,你母妃瞞著你有小秘密啦!
李瞿易終於抬眼打量起蘇安來,一身黑,是暗衛的統一著裝,她低著頭,所以隻能看見飽滿的額頭,或許是一直藏身暗處的原因,皮膚白得透光,麵容被口罩遮住,但匍匐的姿態足以彰顯忠誠。
“都讀了些什麼書?”
紀王冷不丁問了句。
“啊?”蘇安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開口回答:“隻讀過一些雜書。”
說完,她才意識到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男主你倒是問問齊妃到底都幹了什麼啊,比如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怎麼好上之類的?
蘇安差點衝上去抓他的肩膀教他怎麼問了。
但她最後穩住身形,最後汗顏開口:“主子,齊妃娘娘的事您準備?”
蘇安話音剛落,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紀王身後傳來,帶著獨屬女子的嬌俏,屏風後走出一人,身姿嫋嫋,不是齊妃是誰。
她保養得當,看不出已經三十多的年紀,反而像是哪家還待字閨中的小姐,她嬌笑著打量蘇安:“皇兒,別鬧你的暗衛了,人家小姑娘都對你衷心到這個地步,你也不表個態,看把小姑娘愁的。”
得,見齊妃出現在這裏,話還說到這個地步,蘇安差不多知道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了。
她就說怎麼突然來了這出戲,感情這娘倆在這裏做戲試探她呢。
“我靠,係統,這倆算計我。”
麵上沒有變化,蘇安心裏罵罵咧咧。
“這個……宿主你是知道的,這個位麵的男主要是戒備心不強的話……”
係統還沒說完,早就知道它想說什麼的蘇安接話,心裏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後腦勺:“不然得話早就被幹掉了是吧,真的是,怎麼每次都是這種借口。”
“這、這是事實嘛。”
係統委屈巴巴地說,蘇安也懶得繼續吐槽了:“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先下線吧。”
顯然,上位的兩人也沒有要向她解釋的意思,隻有那紀王略一頷首:“你先退下吧。”
這話是對蘇安說的,但她沒有動作,仍然跪在原地,再次把手裏的玉鐲舉高,示意男主,別忘了這裏還有贓物呢。
齊妃掩嘴一笑,眉眼彎彎,不知為何十分高興的樣子。
“既然是齊妃娘娘給你的,那就好好收著。”
這話,看來賄賂物變名正言順的賞賜了。
“是。”
作為暗衛,主子發話了,自然不會再多過問,蘇安垂首應答,閃身消失在原地。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小暗衛還挺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