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為什麼捏造一個假身份,還讓她來扮演,還用的是她的名字,蘇安已經不想知道了。
她現在隻想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在這裏待了五天,她感覺像是過了五年。
以前做暗衛的時候,她至少還可以偷偷溜出去瀟灑。
現在自從當了這個蘇安小姐,她每天都得被迫跟什麼來自宮裏的嬤嬤學規矩。
沒自由時間不說,連吃什麼吃多少都有限製。
她實在是受不了,感覺都要被逼瘋了。
蘇安不甘心地朝暗四求情:“可是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四哥你就幫我問問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唄。”
暗四聳了聳肩:“這事還是你待會兒還是自己問吧。”
說著,他消失在窗邊。
蘇安還在思考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就有侍女進來通報:“小姐,紀王殿下來拜訪,說要見你一麵。”
在外人麵前,她倒是沒忘記自己還在假扮蘇家小姐。
蘇安連忙收斂好神色,矜持地輕點下巴:“帶路吧。”
涼亭內,李瞿易正與蘇太傅對弈。
黑白兩子對戰,局勢膠著。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下一子,響聲清脆,宣布了最終結果。
蘇太傅摸著胡子,連連搖頭感慨:“王爺棋藝高強,老夫自愧不如。”
李瞿易眸色淡淡,麵對尊敬的長輩,他眼裏少了冷色。
“老師說笑了,學生能有現在的棋藝,也是老師的功勞。”
蘇太傅曾擔任過一段時間紀王的老師,可以說他的棋藝,有一半都是蘇太傅教出來的。
“不不不,王爺不必謙虛。”蘇太傅擺擺手,欣慰道:“王爺年輕有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現在看來,老夫已經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他的話意有所指,但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說太明白。
想起府中突然多出來的小女兒,蘇太傅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看向麵前這位,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經看不清的學生。
“倒是希望王爺以後能顧全大局,有時候還是要權衡一下利弊,莫要因小失大。”
聞言,李瞿易隻挑眉,眼中帶著篤定:“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會掌握在手中,不存在權衡的說法。”
他冷峻的麵孔上滿是睥睨的神色,仿佛天下就是麵前的這個棋盤,而他,已經勝券在握。
恍惚間,已經有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蘇太傅一愣,而後輕笑歎息一聲。
也是,麵前的這位,可是他很早之前就看出來的,非池中之物的學生,心中的事都有自己的定奪。
果然,他是老了,年輕人的事還是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說話間,蘇安已經被侍女帶了過來。
她學著那個嬤嬤教她的規矩,衝兩人行禮:“見過王爺,父親。”
蘇太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最後搖了搖頭,向紀王拱手:“既然小女已到,老夫就不打擾王爺了。”
一群人走了出去,最後消失在視野裏,涼亭中頓時隻剩下兩人。
見四周沒了人,蘇安懶得裝了,徑直在他麵前坐下。
語氣帶上點抱怨:“王爺,您可算來了,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李瞿易看她這模樣,眸中帶上笑:“怎麼,待不下去了?”
“我實在是不行了,為什麼當個小姐還要學那麼多禮儀,還是宮裏來的嬤嬤,連我吃多少都要管,不知道的還以為選秀呢。”
蘇安算是徹底明白了,她根本不是當大家閨秀的料。
真要選一個的話,果然還是用拳頭說話更適合她。
李瞿易眉眼間染上無奈:“這才哪兒到哪兒,皇後要學的東西可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