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琨的兩個兒子,是錢三的私生子?!”
盛開震驚之餘重複了一遍這個突如其來塞了滿口的瓜,愣愣地問:“什麼意思啊,是錢三自己不好養,所以才交給龐琨來養嗎?”
商寅搖搖頭,“據我所知,錢三並不知道那兩個兒子是他的種。”
盛開瞳孔又撐大了些。
這瓜吃的刺激。
商寅也是好不容易讓人查到的,龐琨並不隻有姚鑫這一個妹妹,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龐琨發達了之後以前那些曾經給過他一口飯吃的窮親戚紛紛找上了門,將自家兒女都托付給龐琨,讓他幫忙找個工作。
龐琨念著舊情,對那些找上門的窮親戚幾乎都是來之不拒,能幫的他絕不會推辭。
但能安排什麼樣的工作,也得根據實際情況來。
“龐琨有兩個姨家的妹妹,和他關係比較親近,也都是大學生,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大學,但龐琨還是給她們安排了比較體麵的工作。不像姚鑫那樣進酒吧賣酒,而是進了寫字樓做一些清閑又高薪的職務。”
商寅道:“可是偏偏,她們還是被錢三給盯上了。”
想起錢三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淫邪樣子,盛開就預料到了,“錢三把她們給糟蹋了?”
“不完全是。”
商寅道:“到底是龐琨的妹子,錢三還是給了她們一些尊重,正兒八經地和她們交往過一段時間,但過分的是,他是同時和兩個人的關係都不清不楚,腳踩兩隻船。等龐琨出差回來後,兩個妹妹的肚子都大了起來,偏偏那兩個妹子都不肯打掉孩子,還想要母憑子貴嫁給錢三成為錢家的少奶奶,所以都把孩子生了下來。”
盛開聽得倍受衝擊,不敢相信都21世紀了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龐琨到底在錢家做事,人家又是真少爺,他再不滿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是自家妹子犯賤上趕著倒貼,隻能吞下這個啞巴虧,給兩個妹子多爭取一些權益和財產就是了。”
商寅將商陸查到的信息遞給盛開看,“但更狗血的事情還在後麵,龐琨的兩個妹子爭風吃醋,幹了起來。後來就是兩敗俱傷,兩個人都出了車禍,沒能搶救過來,留下了兩個孩子,被龐琨給收養了。”
盛開看著新聞日報,還真是報道過這起車禍事件,標題也聳人聽聞,“兩個富家女爭風吃醋,飆車出事”。
“真是作孽。”她搖頭歎息。
就錢三那樣的臭魚爛蝦,也值得她們姐妹反目,大打出手,賠上卿卿性命。
盛開不敢置信地問,“兩個妹妹就這麼死了,這麼大的仇,龐琨竟然不為她們報仇,還和錢三稱兄道弟?”
“也許在龐琨心目中,錢三比他那兩個不值錢的妹妹要重要呢。”
商寅道:“不過也就是這件事過後,龐琨在錢家的地位飆升,錢三提拔他讓他成了錢家的財務總管,幾乎將家業全部交給他打理,應該就是出於對這起事故的愧疚。陰謀論一些,或許那兩個妹妹就是龐琨用來撬動錢家金庫的鑰匙。所以我和你說,人性是經不起試探和考驗的,你永遠不知道人究竟在想什麼。”
盛開屬實不理解,隻是歎為觀止。
如果龐琨真的狠到把自己的妹妹當作資源貢獻給錢三,那就說明他骨子裏和錢三是一樣的人,都是一些臭魚爛蝦,為了往上爬可以不擇手段,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的人,天生自私、冷血,無心可言。
“龐琨是這樣的人的話,他也未必會真心為錢三報仇。”
盛開冷冷分析,“這樣的人,隻會為利益所驅使。隻要給足他應有的好處,他就隨時可能倒戈相向。當然,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讓他可以騰不出時間和精力來對付傅家。”
商寅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想到了什麼?”
“龐琨一個外姓人,他想要真正掌管錢家,可沒那麼容易。我想他之所以收養錢三的兩個私生子,也是為了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旗號,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別忘了,錢三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呢,錢夫人也不是善茬。隻要錢家內部亂了,龐琨處理自己的事情都得忙成一團,哪還有精力替錢三報什麼仇。”盛開道。
商寅笑著點了下她的腦袋,“你可真聰明。就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