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疼痛感從付景的小腿傳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抬頭一看就看見嚴秋在觀察自己受傷的小腿。
“你這是在幹什麼?”付景不解的問。
“這還用猜嗎?我當然是在觀察你的傷啊!”嚴秋說,“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
付景的臉一紅:“我我就知道你在觀察我的小腿!”
然後幹笑了兩聲之後又躺下了,但是可以看到付景泛紅的耳朵間出賣了他。
現在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自己的思想怎麼就那麼齷齪呢?嚴秋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傷啊,還能做什麼?
付景說:“不用擔心我,這個傷不小心弄的!”
見到他傷的這麼嚴重,還不跟自己說實話,嚴秋覺得既生氣又委屈。
他總是默默的給自己付出這麼多,卻什麼都不說,其實他心裏也能明白,付景大概還有好多事情瞞著自己呢。
他還挺想跟這個躺著的人說一聲對不起的,自己這樣擰巴的性格一定給他添了很多的麻煩和煩惱吧?
看著已經止血的傷口,嚴秋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淚水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蓄滿了眼眶。
“嘀嗒”
一滴清澈的淚水滴在了紗布上,眨眼間就滲透了下去。
嚴秋趕緊抬手拭去眼角的淚。
“呼——”
剛準備道歉的嚴秋聽到微微的鼾聲。
“付景?”嚴秋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嚴秋躡手躡腳的扯過付景身下的毛絨厚被子,緩緩的蓋在了他身上。
微顫的睫毛暗示著付景睡的似乎很不安穩。
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嚴秋幹脆扯過一把椅子守在了一邊。
看著熟睡的人刀削一般的臉龐,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嚴秋不自覺的看的入迷了。
相處了三年,其實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的認真的觀察過付景。
每次鼓起勇氣看去的時候,付景就像有預感似的,也會朝這邊看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卑,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心情,當他看過來的時候,嚴秋總是下意識的別過頭,不讓他看到。
突然這麼平靜的睡在自己的旁邊,所以想多看看他。
這兩天自己的心裏總是不平靜,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雖然這樣擔心著,但是生活好像又沒有任何變化,會不會是這段時間自己想太多了?
這兩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外麵總是陰著天。
看著外麵烏雲密布,嚴秋忽然想起了一陽跟自己說過的話。
那天晚上自己和付景出去拿信的時候,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直到在裏麵發現了那封藍色的信。
看到信的一瞬間,煙秋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這樣藍色的信封,是自己和宋一陽的約定。
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兩個人就用信封交流,長這麼大以來用的次數屈指可數。
自從上次兩個人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突然給自己寫了信,所以才會格外的緊張。
那天晚上急匆匆的上樓,壓根就沒有心情再去管身後的付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