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還好,當兩個人的視線交彙的那一刹那,可娜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的落下來。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可娜會難過了,於是把她擁入懷中。
可娜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要是蘇宙一聲不吭的離開自己,她該有多難過,所以她此時格外的可以共情嚴秋。
“你看我現在像是要走的樣子嗎?”蘇宙安慰道。
“那以後也不能走好嗎?”可娜問。
“我答應你好不好?”這一刻的蘇宙溫柔展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可娜逐漸展開的笑容,蘇宙也放心下來。
看著嚴秋穿著棉服還有些單薄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這個眼眶還有些紅紅的可娜,蘇宙歎了一口氣。
付景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其實是和自己待在一起喝酒……
“明天?”
“對。”
兩個人的話少之又少,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你知道嗎?我昨天回來的時候,他趴在車窗上問我們還會不會見麵。”付景又一杯酒下肚,“那一瞬間,我真想什麼都不管,留下來一直陪他。”
“我太懦弱了,我沒有勇氣跟他說出真相。”
付景看著手裏的酒,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喝醉了!”看著已經拿不穩酒杯的付景,蘇宙無奈的說。
“我沒有喝醉!我真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回來。”付景去兜裏摸來摸去:“看到了嗎?他連我的手機連同手機卡一起給我換了!”
蘇宙知道,付景嘴裏的他就是付先生。
原來,他真的這麼討厭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我要是告訴他真相就好了?”付景忽然眼神清明了些:“他有權知道真相不是嗎?”
這句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對於嚴秋,隻有把他蒙在鼓裏的時候,才是最傷害他的。
但是這些話,還是得等到付景主動明白的時候,現在看來,他似乎明白的有點晚了。
蘇宙看著趴在桌子上不斷搖晃著手中的杯子的付景。
“你現在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蘇宙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付景陷入深思,其實他確實有需要蘇宙幫忙的地方,但是他不僅需要學習,還要照顧著唐可娜。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咱倆的關係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吧!”蘇宙一下子點破了付景的心中所想。
“可不可以在我離開的時候偶爾去看一下他!”
付景說完之後,眼神看向了手上戴的那枚戒指:“他現在身邊沒什麼朋友了,怕他心裏難受!”
“我答應你!”蘇宙答應的很爽快,他們都知道此時此刻彼此都沒有開玩笑的想法。
就算付景最後沒有跟他說出這句話,他也會去看嚴秋的,畢竟這麼長時間的夥伴了。
而且就算自己不去,她也是要去的。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能回來一定要回來!”蘇宙伸出拳頭在付景的胸口前捶了一下,“記得隨時跟我保持聯係!”
“好!”
在清脆的碰杯聲中,付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