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前站起身,整理好自己,又將剩下的馬匹拴好,上車準備繼續趕路,這次他好像堅定了一點,轉頭問初二:“二子,騎馬的話還要多久才能到雍州?”
“從這裏的話,繼續沿著官道快馬加鞭,還得一日吧。”初二認真的計算道。
“好,我們預計明天中午到達雍州,到了雍州我倒要看看這古將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都認為上天把我帶到這是天降大任,那我就不遑多讓了,要是值得救,咱就來他個大鬧雍州城!”趙前自信滿滿的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古裝趙前微笑的說道。
“仙人,不是,這個怪趙前,你可得搞清楚,那古老頭可不是被冤枉的。”初二很認真的說道。
“我自會判斷。二子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你呢?同道?跟咱說說唄。”趙前說道。
古裝趙前慢慢的將他的過往跟這兩位介紹了一遍。他從小被父親嚴格教導,三歲識字,五歲作詩,之後就是經史子集各種經典。他爹雖然現在是文官,可是當年也是為聖人坐鎮後方獨擋一麵的軍事要員,當年起家時,他爹守城一方,抵住了多次敵人圍城,等到聖人回營馳援,也為聖人四處征戰穩住了最重要的支點,當然也因為沒有衝鋒在前,功勞被忽視,立國之後沒有武勳,劃在了文官。但是,爹深知一個軍武之事對於男兒的重要性,所以十歲之後他爹開始教他兵書戰策,然後就是各種沙盤推演,騎射武藝也是沒少學。
14歲入太學,成為國家重點培養的那波接班人。這太學府是聖人親自設立,製定教學章程,與科舉不同,主要是為了挑選和培養各種少年英才,這太學是全科學府,似乎有點現代學校的意思,有獨特才學的學生會被這個時代這個門類最好先生收為弟子,學成入文華閣、欽天監、太醫院、工部等等特定衙門,而這太學裏的學生個個人精一般,所以為了能讓他們不跑偏,還有很多共有的學業要學,這些則更多的是類似道德品行的培養,如果這些課不合格就會直接被開除。
古裝趙前在裏麵深造了10年,即將畢業,但是最近幾年的朝局動蕩,在太學裏也有不小的影響,不少先生也在清洗中離去或者在與天師教的對抗中被問罪,就這樣學生內部出現了一個組織——太學黨,是一些以推翻天師,打倒李後為目標的學生團體,趙前因為突出的組織能力成了骨幹,他們私印傳單,揭露天師一個個伎倆,可是很快也成了後黨的目標。父親和趙前一個在朝上鬥一個在朝下頂,就這樣被一起發配了。
“怪趙前,你聽明白了吧?這父子倆就是一對反賊。”初二說道。
“嗯,聽見了”趙前應道,“你爹倒是挺厲害啊,這守老家可是個苦差事,本來應該是頭幾位的功臣,封個國公是夠了,卻沒了軍功,看來時得罪人了啊,可惜,你還有別的家人嗎?”
“沒了,母親前些年病逝,我沒有兄弟姊妹,父親一直很懷念母親。”古裝趙前答道。
基本情況了解了,趙前心裏有了些盤算。說著聊著,天已經漸漸黑了,趙前找一處平坦的河灘邊停下來車子,生火取暖,又翻出來些車上的儲備餅幹準備充饑,初二站在河邊倒是露了兩手,抓了幾條小魚,三人就這樣嚼著餅幹烤著魚。這一天情緒起起伏伏,神經高度緊張,趙前直到這時徹底耗盡了體力,在給太學學子換過藥後,癱倒在地,不想在挪動半分。
“二子,過了子時他的三天期限就過了是吧?”
“是的。”
“所以拜托你也就放棄吧,這一路咱們也算有點交情,你也傷的他不輕,就這樣吧,咱們踏踏實實的休整一晚,明天去雍州,看看那古老頭,可行?”趙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