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變了臉色。

她還未開口,前方坐著的陸映萱便站起身向男子賠罪

“抱歉,我家二姐姐初來乍到,不懂禮儀規矩,不知道在學堂中不能這樣,我在此向你賠罪了!”

陸崢皺眉看向陸映萱。

陸映萱倒是會說話的緊,這一句話,先是說她不懂規矩,又暗諷她私下經常做那樣勾引挑逗的事情,最後給自己立一個善良的牌坊,堪稱完美。

陸崢看向前座的男子

“空口無憑,你既說我踹了你,那便要拿出證據來。”

男子‘唰’的站起身,一張臉漲的通紅

“陸崢,你還要不要臉,我怎麼拿出證據來,難道要我脫了褲子給你看嗎?!”

他如此模樣,不知情的還真以為陸崢將他如何了。

陸崢站起身繼續問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踹你,要證據沒證據,要動機沒動機,你不能汙蔑我!”

男子麵露嫌惡,皺眉看向陸崢

“誰知道你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癖好,說不準便是瞧我長得好看,心中便生了不軌之心!”

陸崢氣的牙癢癢,這種人簡直是個無賴,哪裏能和他講得通道理,她如今倒真有幾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意味。

顧長風被周遭的動靜吵醒,看了眼旁邊憋得攥緊拳頭的陸崢,施施然站起身,上下掃了一眼男子,“嘖嘖”兩聲後開口道

“你還是真是對自己的認知不夠明確,我這樣的天人之姿坐在陸小姐的身邊,她都沒有和我說話的想法,你憑什麼覺得她就能對你生了非分之想?”

男子頂著顧長風的視線,咬咬牙道

“說不準她就是喜歡我這種的呢!”

“嗬~”

徐長生冷笑一聲,瞥了眼男子

“就你?你是有多大的臉,還是有什麼出眾的地方,能讓陸崢在滿學堂的人裏獨獨挑中了你,誰不知道你素日流連花街柳巷,和青樓姐妹互訴衷腸,難道陸崢是瞧中了你身上的姐妹氣嗎?”

“徐長生!”

男子氣急。

陸崢看了眼徐長生和顧長風,眸光不經意劃過二人座椅之間的地方,抬起頭看向男子道

“學堂的坐墊下麵還鋪了一層絲綢,若我真踹了你,絲綢上不可能留不下印記,可如今你身後的絲綢平平整整,光滑如初,你又作何解釋!”

顧長風看向男子坐墊下麵鋪著的絲綢,原是為了規範學生儀態,所鋪設的,下學後還會有人來檢查絲綢的褶皺,以此判定坐姿是否端正,是能影響課業成績的。

眼下男子坐墊下的絲綢以坐墊為圓心扯起一圈圈褶皺,規律的很,根本沒有外力擾亂的情況。

男子顯然也是看到了絲綢上的情形,嘴硬道

“說不準是你抬起腳踹的我呢!”

這次不用陸崢開口,徐長生當即坐下開始演示。

無論是蹲坐,跪坐,盤坐,抑或者是其他無規矩的做法,隻要是想向前伸出腿,必然會在絲綢上留下印子。

徐長生練了半天,喘著氣道

“簡直胡說八道,他但凡是個人,就會在上麵留下印子,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人家小姑娘剛來第一天你就惡意陷害,你還要不要點臉?”

顧長風瞥了眼男子,跟著開口道

“閣下真是好家教,我定會讓令堂知道你是如何在國子監出盡風頭的。”

男子瑟縮了一下,一口咬定

“我就是感覺到陸崢踹了我,一定是她使了什麼詭計,這才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