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片土地麵積的大小,凱撒不由得暗自心驚。它已經隱約猜到了那扇門的大小,那個高度將會讓它難以仰望。

“難道就沒有駐守在那裏的士兵來通風報信嗎?第一時間就安排人手去關閉不就好了?”

古雷特看著凱撒露出了苦笑,他對凱撒這有些幼稚的言語感到無奈。

“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任何在那扇門附近生活的生物都會慢慢的被門給侵蝕同化,最後化為門上的一副花紋。而且,一旦開門,首先湧出來的便是大量的原初之血,那些東西可不止是融合一切,它們還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會蠱惑所有看到的生物去飲用它,然後就會被它轉化為第一批血莢。而這第一批血莢也保留了原初之血的蠱惑能力,它們會不斷地擴散這種能力,直到這種能力在不停的擴散中慢慢消失。”

“飲用?這原初之血該不會就是血吧?”

“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如同血液那般吧。”古雷特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對這些的了解也隻是來自他的導師凱戎的告知而已。

“所以,如今我們所麵對的那些血莢,就隻是那些沒有蠱惑能力的雜兵?還有那個法喬爾說的什麼小種子血莢,哦對,就是那個‘我來組成頭部’的那個,那竟然也隻是個高級點的炮灰,這以後要是血莢的大部隊打了過來,我們怎麼抵擋得了。更何況還有刺囊這種玩意兒,還能鑽地,我都拿它沒什麼辦法。”

凱撒的臉色隨著它想的越來越極端而變得越發灰暗。它在此之前還對於自己能夠飛行而感到無比的高興,甚至還因為自己能夠無損燃燒魔力而倍感慶幸。但現在它一想到自己在未來所麵對的現實,整隻貓都頹了下去。

“不要這麼悲觀嘛。而且,我們應該在不久之後就會撤離奧克魯格了,我們將會永遠的離開這裏。”

“那些東西為什麼不直接過來呢?就安排些炮灰過來打我們?這不合理啊。”

凱撒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古雷特所說的那般,如今的血莢群要攻破奧克魯格簡直是易如反掌。它又想到了那些出現在遙遠天際的高大暗影,一個有著隱約答案的猜測被問了出來。

“難道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那些東西?”

古雷特想了想,也是說出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

“應該是被阻擋住了,這些年,無論是守林人遇到的,還是道聽途說所了解的,出現在我們麵前最多的也就是那些普通的血莢,直到我們來到奧克魯格後,這些東西才展露出了那些與之前毫不相幹的變化。比如噬蠍,這些小東西竟然能從死去的血莢身軀上生長出來,還能寄生在人體之上幹擾人的思維意識。而且,死後的軀體還能再次生長出更小的幼蠍。這些改變都是之前我們所沒見過的。”

古雷特說著說著便想起了柏德文,不由得慶幸他被寄生的時候那些噬蠍還不能誕生出幼蠍。他又想起了那個在議事大廳被噬蠍屍體產生的霧氣殺死的衛兵,顯然,在那個時候,噬蠍就已經開始再次發生轉化了。而這轉化的方向顯然就是為了更好的對人類展開屠戮。隨後,古雷特又突然想起了一個怪異的點兒,他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正看著他的凱撒。

“我能問你個事嗎?”

凱撒疑惑的眨著大眼睛,然後懵逼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去的議事大廳?”

凱撒呆愣了許久後,才回想起來那晚的事。說起來很有趣,因為沒有了太陽的緣故,凱撒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過了幾天的時間,也完全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去議事大廳的時候,我好像是在睡覺來著。怎麼去的嘛......我隻記得我一睜眼就已經是在議事廳的穹頂那裏了,然後有個聲音告訴我柏德文被寄生了,要去把他的頭盔給拍掉......”

凱撒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去,它實在是不想說出那個名字。更何況如今的凱撒對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充滿了懷疑。

“是我把它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