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若震驚的看向晏臻,難不成……晏臵做了哪位青樓花魁的恩客?
她捂住了嘴。
晏臻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過也差不多,的確是歪的。
晏臻搓了搓鼓脹的太陽穴,道:“事情是這樣的……”
……
今日份的折子還有個五六十份沒批完,本也沒什麼要緊,晏臻打算回昭陽宮用了午膳再批也來得及。
正當晏臻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脖子起身在禦書房走幾步鬆泛一些,外麵遞進消息,三爺睿王進宮求見,眼下已經到紫宸殿外了。
晏臻聽的一愣,這著實有點突然。
親王的確享有可以隨時進宮的權力,但睿王向來不是隨意進宮的人,他一進宮,必定是有要緊事。
“讓三爺進來。”
很快,隨著院子裏一陣請安的聲音,睿王甩著一雙寬袍大袖進了紫宸殿禦書房。
他臉色陰沉,眉宇間皆是怒氣。
晏臻一見不得了,他趕緊起身作揖:“呀,三哥來了,快坐快坐,這是怎麼了,誰惹三哥不高興了?”
睿王抬手阻止晏臻行禮,陰陽怪氣的道:“不敢!小王怎敢受天子之禮?如今你是君,小王是臣!”
晏臻心頭一跳,這是問題嚴重了。
他看著睿王斑白的發絲,這位哥哥已經年過半百了,這要是再氣出個好歹可不值當。
晏臻立刻繞出桌案,親自到睿王身邊,扶著他的袖子,道:“三哥好容易進宮一趟,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你鬆開。”睿王扯回自己的袖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這時,小太監來上茶,晏臻笑著親自端了茶杯送到睿王麵前。
睿王看著晏臻笑嗬嗬的樣子,他也不好拂皇帝的麵子,接過茶盞放下後道:“陛下不用這樣,小王惶恐的很。”
晏臻也不回龍座,而是做足了乖巧幼弟的模樣挨著睿王旁邊的椅子坐了,一臉的聆聽訓示:“三哥有話請說。”
睿王看著晏臻,幾次嚐試開口,但都憋回去開不了口,似乎很難以啟齒似的。
晏臻心裏猜到了大概,但他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到底怎麼了?”
睿王左顧右盼,確認紫宸殿的人都退下後,才怒道:“老十私底下幹的事,陛下大概不知道吧?”
晏臻故作迷茫:“三哥說的何事?”
睿王敲了敲桌子:“他的婚事。”
想了想他覺得這樣形容不準確,他又道:“也不算,是老十養在外麵的,我都得了消息,陛下難道一無所知?”
晏臻這下子真愣了:“十哥養在外麵的?”
睿王道:“是啊!他養人也就罷了,府裏沒有能拴住他的人,他朝三暮四也無妨,可偏偏……”
說到這裏,睿王憤恨的捶了下桌子,直接報廢了一枚扳指:“偏偏他現在同男人廝混在一起,堂堂親王,天潢貴胄,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三哥消消氣。”晏臻心疼的把睿王手上碎掉的墨翠扳指取下來,避免紮傷他。
睿王突然盯緊了晏臻:“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聽說這男人還是老十去川州平叛時帶回來的,你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