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看著沈媽，神情有些恍惚了起來。
曾經，媽媽也常說，窮人家的孩子，最好的路就是讀書了，要不然一輩子就跟上一代人一樣了。所以在爸爸死後，媽媽就拚命供她讀書，生怕她再和自己一樣受苦。
“太太，這幾天，您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沈媽看著她神情恍惚的樣子，問道。
白凝一驚，忙笑道：“沒有啊，我沒怎麼啊。”
沈媽擔心道：“您這幾天總是滿懷心事，像是遇到了什麼特別傷心的事，總是不開心，不自覺地哭起來。別的地方……也和以前不同，像是……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太，您是怎麼了？”
白凝裝作平常地說道：“我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不就和以前一樣麼？雖然，這幾天，我確實想明白了不少東西。”
“哪裏和以前一樣了？以前的您，雖然也是有心事，也是不開心，但卻不是這樣的。不開心，卻不會哭，對什麼都是漠不關心，也不會和我說這麼多話……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其實我比較喜歡您現在這個樣子，總感覺，多了點人氣，不……”沈媽忙說道：“太太，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多了點人氣？我以前很像鬼嗎？”白凝很認真地問道。
沈媽看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一笑，說道：“當然不是，而是……以前您看人的眼神總是飄著的，話也不多，走路也像失了神的在走，反正，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白凝想了想，突然說道：“您是說，我就像個軀殼，對吧？”
沈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是……是有點。”
白凝自語道：“原來我以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呢？”該不會許靜涵本來就三魂少了七魄，魂魄都不完整，所以就被她的魂魄給占了吧？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孤魂，隨風飄啊飄，飄到了言家，然後看見床上躺了個人，魂魄不齊，還沉睡著，意誌力正弱，於是那叫白凝的孤魂就附在了這身體身上……
懸疑靈異書看多了。白凝這樣批評自己。
和沈媽在嬰兒房坐了好一會兒，白凝才回自己房間，經過言洛昀臥室外時，卻意外地聽到一絲響動。
看見虛掩的門，忍不住，白凝推開了些，朝裏麵探進了半顆頭。
四隻腿！
床上躺著兩個人！
言洛昀和年輕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