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漸漸清醒，急喘著氣，雙腿無力地從他腰上滑下。
“我想，明天還是去買盒***吧。”她說。
“為什麼？”
她看著他：“如果你討厭用***而讓我吃藥的話，那明天讓人來把水管修好吧。”
“我是說，我們還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可是……我在生小昕的時候就發誓以後再不生孩子了。”
“為什麼？好像，你生他時是難產。”言洛昀忍不住摟住她的肩。
白凝不得不感歎：他查得很清楚。
“孕吐很嚴重，也難產……那個時候是很難熬，不過現在想想，也還好。”那個時候，真的是每天都想哭，不想接受關承琰太多的幫助，一個人，為了所有開支而著急，吐得昏天暗地卻還要趕稿，家裏的燈泡壞了站在椅子上換差點摔得流產，生產時連唯一的關承琰都去外地拍電視了，她在醫院裏疼了一天一夜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不去想那些，白凝說道：“再辛苦，看到小昕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他在肚子裏時就調皮，出生後更是厲害。有一次我在廚房做飯，把他放在床上，回來時他竟然把床上的衛生卷紙全纏在了身上，都不能動了還在玩身邊的小飛機；還有一次是他兩歲時，和我睡在一起，結果我半夜被凍醒了發現他人不見了，被子也不見了，著急地往床下一看，被子在地上，他裹著被子睡得好好的，結果第二天我感冒了。還有他喜歡玩水，從小到大都是待在澡盆裏不願起來，還喜歡把我的東西藏起來，看我找得團團轉時他就在一旁笑……”說著說著，就微微笑了起來。
言洛昀看著她的樣子心疼而滿足，輕輕說道：“我想，沒能看到孩子的出生而成長，應該是每個父親的遺憾。”
白凝看看他，突然說道：“小昕小時候的照片你要看嗎？”
“當然要！”言洛昀立刻說道。
白凝拉著被子坐起身，拿起一旁他的睡衣披在身上下了床。
言洛昀在床上看著她，在她離床時突然拉下了她的身上的睡衣。
“啊--”白凝尖叫一聲，蹲下身遮住胸部說道：“做什麼嘛！”
言洛昀笑道：“就這樣，我喜歡看。”
“惡心！”白凝紅了臉瞪他一下，慌忙跑到櫃子前拿出相冊來，丟到床上，又迅速鑽進了被子。
言洛昀抱住她，將相冊攤在床上，著急地打開。
“這是他滿月時，照相的時候還在哭呢！”白凝說道。
言洛昀看著照片，說道：“那時候，你好瘦。”
“哎呀，你看我做什麼嘛，看小昕啦！”
言洛昀一笑，又看向照片。
照片旁，都用熒光筆寫著時間、小昕的年紀。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兩歲，三歲，四歲……
一年又一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孩子漸漸長大，她慢慢成熟、堅強。
五年，他一個人在美國，用不要命的工作麻醉著自己，她在這裏，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孩子……
看著照片，言洛昀突然問道：“為什麼要……”問了一半，卻又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