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言洛昀和白凝並排坐著，警察坐在兩人對麵。
“言太太，死者身上沒有手機，可我們在死者通迅記錄上查到他最後一個電話是在當天晚上打給你的，你還記得死者當時找你做什麼嗎？”
“當時……”白凝低下頭，手不安地抓著膝蓋。
“別緊張，慢慢說，他找你做什麼。”言洛昀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手心正冒著冷汗。
“他找我……他說有事要對我說，讓我去見她。”白凝斷斷續續說道。
“什麼事他說了嗎？”
白凝搖搖頭。
“那你去見了他嗎？”
白凝低下頭，不說話。
“靜涵，怎麼了？”
白凝伸出另一隻手來握住他，急促呼吸著，依然不說話。
言洛昀看著她，回頭對警察說道：“我太太情緒不好，你們改天再來吧。”
為首的男警察說道：“對不起言先生，我們想請言太太跟我們回警局一趟。言太太和死者生前關係密切，還是最後一個和死者通電話的人，也許，還是最後一個和死者見麵的人，我們有理由懷疑言太太和這起凶殺案有聯係。”
言洛昀看著身旁“許靜涵”慘白的臉，感受著從她手心傳過來的緊張，想了想，說道：“好，我們配合你們的工作。”說著，就牽著白凝站起身。
到警局，問訊前，言洛昀緊緊抱住她。
“什麼都不要說，有我在。”他在她耳邊說完，鬆開她。
白凝看著他，淚水從眼裏滑落下來，然後轉過身，隨警察進了審訊室。
“言太太，在接到死者的電話後，你去見他了嗎？”警察問道。
“見了。”停了許久之後，白凝才回答。
警察抬起頭，問：“然後呢？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白凝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場景。
警察說道：“不要急，慢慢想。”
“他說讓我和洛昀離婚，和他走。我說我不離婚，我從來沒愛過他……他就很生氣很生氣，他……”白凝再次顫抖起來，警察將一杯水遞到了她麵前。
白凝喝下一大口水，卻依然顫抖著，害怕地說道：“他突然抱住我，撕我的衣服，我好怕，好怕……”
兩個警察對看一眼，問道：“然後呢？”
白凝抱著身子哭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樣……他好可怕好可怕，我不停地求他，求他放了我，可他……”
警察低著頭，在本子上作著記錄。
“我拚命地推他，打他，可他就是拉著我不讓我走……我不想對不起洛昀……我叫救命，也沒有一個人來……那裏好黑好黑，我知道沒有人會來救我的……他說不會讓我好過，還撕我的衣服……我好怕……然後就看到了路旁的小鋤頭……”
“你是說，關承琰是你殺的？”警察問。
白凝哭著，不住地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
“你是怎麼殺的他？”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好大的閃電，好大的雷……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血，全是血……”白凝抱著身體，蜷縮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