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喝茶。”自從昨夜那些真心的話之後,白日裏秦肅便經常召她過來侍奉。
秦肅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接過了茶喝了一口,“這是什麼茶?”
“這是奴婢前些日子研究的,玫瑰、菊花和紅棗熬製成茶可以緩解疲勞,奴婢就控製了下比例讓這茶喝著微甜。”
“大王平日裏看折子看得久了,喝這種茶還可以明目,這些奴婢讓於公公看過了,是可以喝的。”
“你有心了。”
“隻要大王好,奴婢就高興。”桑鯉笑得時候格外甜,讓人一看就覺得心情都好了幾分。
秦肅忽然發現,這小宮女最近不僅膽子大了些,話也說得漂亮。
“大王累了嗎?奴婢給您捏捏肩。”
秦肅沒拒絕,桑鯉便起身主動捏了。
“有事?”他可不信這個怕他怕的要命的小宮女會突然這麼熱心。
“沒……沒事。”
她不說,秦肅也不問。
實際上桑鯉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隻是如今也到十一月份了,秦國的每到這個時候便開始冷了,她的宮女服實在是有些薄了,就想著殷勤些待在他這裏還能暖和一些。
沒批一會兒折子,外麵於青突然進來了,“大王,太後娘娘派人過來問今年行宮之事。”
“不去,都是些鋪張浪費的事情,有什麼好去的。”秦肅拒絕的果斷。
“奴才知曉了。”於青見此便退了出去。
桑鯉幫他捏了一會兒肩,見他沒什麼吩咐,就退到了一邊研墨。
昨晚上沒睡好,沒一會兒她就打起了瞌睡,強撐著繼續手中的工作,沒一會直接磕到了桌上,反應過來後連連請罪。
然後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陣輕笑。
桑鯉:?
“讓你研墨,你倒是把墨都給弄得臉上了。”
桑鯉一摸,手上全是黑的,又瞧見龍案上濺的一些墨汁,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臉上有多醜了。
“奴……奴婢知罪。”她窘迫的抓著衣角,一個明黃色的帕子忽然扔到了她麵前。
“擦擦吧,免得把孤的折子都給摸髒。”
桑鯉乖巧的接過在臉上亂抹。
“笨死了。”看她越擦越髒的樣子,秦肅終是沒忍住一把奪了帕子在她臉上擦著。
秦肅手勁大,平日裏又沒做過這事,看起來沒用力實際上將桑鯉的臉蛋弄得通紅。
“大王,好疼……”桑鯉委屈巴巴的開口。
“閉嘴。”秦肅毫不留情的說道,但手上的力道卻輕了幾分。
末了秦肅瞧著她那薄薄粉色宮裝上的那些墨,捏了捏她略有些涼的手心道:“內務府可發了新衣。”
桑鯉搖了搖頭,“司衣局還在趕製貴人們的衣服,奴婢們都還沒領到。”
秦肅會意。
難怪最近幾日總看到這小宮女發顫,莫不是冷的了?
隻是如今這後宮連個後妃都沒有,這司衣局難不成就忙不過來了不成?
接著秦肅似作無意的召見了司衣局的管事嬤嬤,說了句最近宮人們病的人多了。
不到七日,別說趕不出來了,反正秦肅能看到的宮女們基本上都換上了棉衣。
後麵桑鯉一連侍寢了六日。
根據她的計劃來算,這六日起碼要教上五個的,可是這暴君自從看到她上次那張圖之後完全不依著她的來了。
每每都是自己把控著。
這讓桑鯉懷疑,這暴君學習能力如此強,真的需要她教這麼多嗎?
最重要的是,次次都是她先不行了癱軟在榻上,後麵起身服侍他洗浴都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