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還算是好看,深陷下去的,有點像是烙人妖的眼睛,據說烙人妖還是一個混血兒的,跟哪國混的她也不知道,不過,她一直以為烙人妖的眼睛特別漂亮,不用帶美瞳也漂亮,哪像她,天生的單眼皮,她也曾因為一時的衝動,想去割個雙眼皮什麼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下那個心,在自己的眼睛上動一刀,所以,至今為止,她還是單眼皮妹妹。
她抬了抬眼睛,從這野人的眼睛移到了臉上,也就是這臉,讓她才是沒出息的暈倒了兩次。
原因,什麼原因?
滿臉的大胡子,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多胡子的人,簡直整張臉都是,跟頭發一樣毛毛燥燥的,這裝扮,這長相,這樣子,野人,就是野人,現實的人猿泰山,而她有一種天快要崩了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人,可以回家了,結果不算是個人,隻是一個野人,一個人妖。
她扯了一下吲角。
“喂,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那野人茫然無比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要怎麼說呢,唉,純潔啊,是,就是一個純,一個潔,純個屁,她現在簡直就想罵人,能不能給她來一個不純潔的正常人,而不是一個純潔的野人啊。
野人還是茫然無比的盯著她,接著他再次將碗放在她的麵前,嘴裏還在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麼,一會指著碗,一會指著自己的嘴,一會又是將碗放在她的麵前,急的都是一頭的汗水。
許若文知道他這是在說什麼,讓她吃飯啊。
她扯動了一下唇角,已經無力去說什麼了,她應該慶幸她這天生就是心大的人,否則,要是換成了別人,說不定早就已經撞石頭自殺了。
那隻碗又是放在她的麵前,說實話,她現在一點味口也不沒有,這種感覺叫什麼,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比失落重一些,比慘淡要強一些,所以應該叫做無語吧。
什麼叫做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變態。她承認自己已經有些了一些變態了。
她端過了碗,背過身就已經吃了起來,而她的眼淚也是啪搭啪搭的不斷向下在掉,她想她應該是去號啕大哭的,可是現在她連哭的感覺都快沒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麻木了。
一個野人,天啊,一個野人啊。
那個野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她還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呼吸,他的動作,還有他那一身可怕的毛,以及他那可以紮死人的胡子。
肉還是昨天的肉,沒有啥味道,頂多能胡個口,飽個肚子,想要美味一些,加些調料吧,可是問題時,她現在已經落寞的連調料也不想加了。就這麼吃了一碗肉,她才是轉過身,盯著眼前的野人看著。
還是一樣純淨的目光,她看的眼角不斷的抽著。
現代哪有這般純的眼神來著,無欲無求,沒有歪心思,就是一個木頭疙瘩,明明和烙人妖的眼睛很像的,可是妖烙人那眼睛微微一眯,就知道他準有心事,不過還好,她安慰自己。
最起碼還有可取的地方,可以讓她在看著他時,想到那隻人妖。
“喂……”她搖搖手,指著自己,“我叫許若文,你可以叫我大姐。”
“揭……”那野人的嘴裏半天才是出了一個字,許若文的眼角再次抽了抽,好了,她實在是不想欺負老實人,真的,這欺負的她都寧願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