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幼子算是找到了。
至於那個降頭師去了哪裏目前不在我們的打探任務裏。
“這小家夥也太慘了,生前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被硬生生的折磨死,做成了這麼個東西。”
失去了惡鬼意識的柴家幼子此時身體變成了一具幹巴巴的屍體。
靈魂被降頭師封印了二十年,折磨了二十年。
突然,我的脖子處的玉牌變得滾燙,好像要把我的皮膚灼傷一般,我連忙把它拿了出來。
玉牌不斷地散發金光,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燙人的溫度。
“這,什麼情況?”
“拿著,把柴家幼子的名字寫上去。”
“寫哪?”
“寫你的玉牌上。”
“哈?”
我屬實是懵逼了,拿這麼一根毛筆,甚至連墨水都沒有要往我的玉牌上寫名字。
關鍵是這玉牌才隻有麻將那麼大啊。
千鈺看我依舊愣在原地,上手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說道,“讓你寫你就寫,也就你能寫。”
“嗷嗷,那柴家幼子叫什麼?”
忙乎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那孩子叫什麼呢。
“柴裕禾,富裕的裕,禾苗的禾。”
她這真是怕我繼續問啊,趕緊告訴我是怎麼寫的。
然而,奇怪的是,當我拿著毛筆往滾燙的玉牌上落筆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明明沒有沾過墨水,卻能在玉牌上寫出文字。
隻見柴裕禾三個字立馬被玉牌吸收掉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你身上的這枚玉牌是生死簿,此筆乃是判官筆,判官手執生死簿,一筆定生死,柴裕禾本該氣數已盡,生人簿上應該沒有他的名字,死簿上本該有他,你現在算是將他補上,可以送他去輪回。”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
其實我天生就能看見鬼神這件事本身就夠詭異的了,好像發生什麼奇怪事情都不足為奇了。
在我注視著我手中的玉牌時,千鈺也在看著我。
透過我像是在看別人。
“不古這兩個字又出來了,這是老家夥給我的。”
“大人。”
是鬼差!
等會兒,這兩個鬼差是在跟我說話!
“此人杳無音訊二十載,他的家人整日哭訴上書,這回可以結案了,多謝大人相助。”
“額,不用謝。”
柴裕禾跟兩個鬼差走了,臨走之際還對著我笑了一下。
“他能遇見你也是他的造化,否則這世間孤魂野鬼那麼多,根本處理不完,時間久了,徹底失了靈智,自然就斷了輪回之路。”
有多少嬰孩在夭折後化煞,怨氣滔天,為禍世間。
我這也算是積累陰德了。
就是那一聲大人令我有些不太適應。
現在完事了,我剛要把筆還給千鈺,便聽到她說到,“這筆暫時歸你保管,生死簿在你手裏,暫代判官之職。”
“等會,那你之前說過在生死簿上有柴裕禾的名字那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死簿有兩本?”
我一直有這麼個疑問,怎麼一會兒有名字,一會兒又沒有名字的呢。
“人的氣數快要結束之際,名字就會從生人簿上消失,自動出現在死簿上,但是死簿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不見,尋不到下落,所以本該消失的柴裕禾名字還一直停留在生人簿上,直到死簿出現,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