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出了地鐵口,藍晨這才大喘一口氣。
我看她這樣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對地鐵有後遺症了。”
偏偏藍晨大大方方的承認,“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是真的有後遺症了,其實我今天坐地鐵之前,心裏建設了好久。”
我對著藍晨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發覺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一絲黑氣,就是沒有什麼精神氣。
看來她並沒有被髒東西纏上。
至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估計就是誤打誤撞。
不過看她坐個地鐵都能擔驚受怕成這樣,我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紙,快速的寫好,然後遞給了她。
藍晨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這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做這些?”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隨後,我對她說道,“這是護身用的,你可以把它揣到身上,以後坐地鐵的時候就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如果放在之前,她肯定會笑著打趣我,說我封建迷信,並且把這東西不當回事。
現在可不一樣了,隻見她一臉認真的接過符紙,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還十分認真的說道,“這個真的能這麼管用嗎?那你有沒有可以防止做噩夢的符紙啊。”
我早就猜到了她會做噩夢,指了指她的包包,說道,“我剛才給你的符紙,你隻要貼身帶在身上就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
說實話,我有些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想不通也就問了出來。
隻聽藍晨哈哈笑了幾聲,“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你忘了你高中有一段時間總是神神經經的了?其實我們總覺得你怪怪的,自從經曆了那件事之後,我也仔細思考過,你應該是跟我們不一樣的。”
不得不說,學霸就是學霸,竟然能透過問題看本質。
出了地鐵口之後,我們兩個步行了五六分鍾就到了她的烤鴨店。
經理早就已經給我們兩個留好了位置。
該說不說的,她這個店麵做的確實夠大。
我對她悄悄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打拚,能夠在這個城市立足,真的很不容易。
而我們兩個剛剛坐到椅子上的時候,藍晨的麵色突然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整個人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你怎麼了!?”
“南,南月星,我,我剛剛好像看見了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就是你說在地鐵裏遇見的那個十分詭異的人?”
“嗯嗯!”
然而,當我回過頭往身後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藍晨說過的那個詭異的男人。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怎麼我沒有看到?”
“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他,剛剛他又咧著嘴對我笑了,就在那個門後的位置。”
我起身向藍晨說的那個方向走去,仔細查看了一番。
她沒有撒謊,這裏真的有殘存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