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餘的休養修煉,體能體魄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再不是弱不禁風的弱雞。
隻是口袋裏,僅僅剩下了10塊錢左右,不去賺點錢的話,吃飯都成問題。
當然,這難不倒宋絕。
賺大錢的方法都在刑法上寫著,宋絕沒想著發大財,但弄點小財還可以。
能在殘酷的末世生存二十來年的超凡高手,有著大把的手段解決財務困難問題。
在沙縣小吃吃了一頓雲吞麵,天色也暗了下來。
田頭村市場走出去過一條街是樟龍路,香市樟榭鎮的主路,走多三公裏左右便是熱鬧的鎮中心大街了。
連搭車都沒錢的宋絕隻能靠兩條腿走路,前世別說走三公裏,日行百裏急行軍都幹過,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意誌。
流金歲月夜總會,在樟榭鎮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夜店,作為有小香洲之稱的樟榭鎮,經濟在整個香市算得上排在前五之內,來此消費的豪客絡繹不絕。
跟田頭村的破敗相比,鎮中心繁華仿若都市,貧富差距一目了然,在這夜總會所在的中心街道更是如此,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從正門進去是別想了,渾身上下掏空也就剩下一塊5毛,但對於宋絕來說,潛入從來不是什麼問題,他走進夜總會周圍的巷子,揣摩了一陣地形,很快找到這棟建築後方三樓位置有個半開半掩的小窗,靜靜地在陰暗角落盯梢了一陣,周圍沒什麼動靜,宋絕轉身走出一小段距離,猛然回轉疾奔,在牆上雙腳如蜻蜓點水急點幾下,身形鬼魅般越過二樓撲向三樓,手已經抓住了半開小窗的窗沿。
胳膊上電能隱現,宋絕輕鬆地單手拉伸穿窗而入。
輕輕籲了口氣,微微活動了下胳膊,窗戶進來是間雜物房,堆滿了清潔工具和毛巾之類的東西,宋絕悄悄走到門後聆聽了一下,快速開關門閃身轉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走廊,激情澎湃的音樂聲隱隱從前方傳來。宋絕想了想,看了看雜物房周圍幾個沒有動靜的房間,仔細辨認了一下,尋到個標有後勤牌子的房間,從口袋取出根鐵絲,在鑰匙孔搗弄了兩下,嗒的一聲,鎖開了。
這個房間裏沒有人,顯然是用於堆放物資的地方,成箱的酒、換下來的舊音響以及演出服裝在架子上排列得蠻整齊。
宋絕取下一套新的男侍應的服裝,麻利地換上去,整理了一下領結,找來一盒化妝品,飛快地描摹眉眼臉頰,沒一會就成了個精致小生,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剛硬俊朗,平添幾分中性美,改頭換麵完畢,他把舊衣服丟到垃圾桶裏後,便施施然走向了音樂轟鳴的方向。
夜總會一樓是迎客的地方,二樓才是主廳,有金碧輝煌的舞台,十幾個穿著性感堪稱沒幾塊布遮掩的舞女正在賣力地踩著節奏扭腰擺臀,圍觀的來客們興奮地叫好,口哨聲不絕於耳。
宋絕從樓上淡淡地瞄了一眼,琢磨了一下布局,把目光投向了四樓,那裏不僅僅是豪華包廂的所在,還有一個雄踞最好位置可以俯瞰全局的豪間。
一般來說,是夜總會大老板接待貴客的地方。
宋絕轉身進了走火通道的樓梯,快步走上了四樓。
剛走到豪間走廊,兩道目光便投了過來,是守在門口的兩位彪形大漢,看到個年少的侍應走來,眉頭便不由皺起。
“老板有叫人過來?”
“好像沒有。”
兩大漢低聲交流了一下,齊齊擋在了宋絕麵前,沉聲喝道:“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下樓去!”
“老板在吧?我有點事找他。”宋絕的聲音變得有些尖細。
“老板是你說找就找的?有事通過你上頭主管再彙報。”左邊的大漢瞪眼道。
“唉,我是想講道理來著,奈何不聽。”宋絕歎氣,下一秒兩個狗熊般的大漢轟然倒地,雙眼泛白口水直流。
宋絕左右手呈勾狀,拇指食指中指並攏如鶴嘴,顯然這兩大漢剛才就是不慎倒在了他這一招之下。
鬆開點了兩個倒黴蛋太陽穴的勾指,宋絕麵不改色地行了過去,推開了豪間的大門。
“你是誰?”
夜總會的老板,樟榭鎮小有名號的曾珙愕然看向門口,他的大腿上還坐著個嬌嬈誘人的金發白膚美女,肥厚大手正放在她曲線最優美的地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見不著明天的太陽。”宋絕的聲音剛落下,原地已經沒了他的身影,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曾老板的沙發後邊,一隻手自後向前捏住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