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廷和宋長輝把昏睡的盛纓帶到赤霄山。
“你先陪師妹在房間裏等著,我去找師叔!”
厲晏廷把昏睡的盛纓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用冰袋給她敷著額頭上的大包,回想著她在別墅說的話。
她為什麼會叫他爸爸?為什麼又突然要取他的命?她說的老頭又是誰?
所有的謎團讓他感覺亂糟糟的。
不一會,他起身走到桌子前,換著冰袋,忽然感覺窗前一個人影跑過,他連忙轉身看向床鋪,結果空蕩蕩的隻有亂成一團的被子。
糟了!
他扔下手裏的冰袋,追著門口而去,看到盛纓的背影,正光速奔向赤霄山最高的長風塔,速度快到隻剩下殘影,然後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厲晏廷連忙拿起手機給宋長輝打了個電話。
“盛纓向你師叔那邊跑過去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轟隆隆的巨響,長風塔的方向冒出濃濃黑煙。
厲晏廷連忙跑向長風塔。
宋長輝正站在長風塔的還沒見到宗賢祖師,就接到這個電話,他聽巨響後,走到外麵,看到塔腳下已經濃煙滾滾。
定睛一看,盛纓緩緩從濃煙中走出來,抬起頭,用手指著宋長輝,大聲喊。
“趕緊叫那個老不死的給我滾出來!”
說完又是一個推掌,一道耀眼的光束打在長風塔塔頂,頓時瓦礫四濺,震得整座塔晃動。
宋長輝被晃得腳下沒站穩,摔倒在地。
這時,塔裏的弟子紛紛出來,滿臉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走到塔外,看到盛纓在塔腳下耀武揚威地破壞各種花草樹木。
“靈音她這是怎麼了?”
這時,宗賢祖師從房間裏出來,手裏拿著一串佛珠。
“師父。”
“師父。”
宋長輝艱難起身,摸著摔疼的屁股。
“師叔。”
宗賢祖師隻是靜靜地走到塔外,神情威嚴睥睨著正在搗亂的盛纓,手裏的佛珠轉了轉,然後停下來。
“魔嬰!”
一聲帶著混響、渾厚又威嚴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
盛纓一聽,立刻停了下來,猛地抬頭看向宗賢祖師,眼裏已經充滿紅血絲,殺氣十足。
“魔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來赤霄山!”
眾人聽到後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宋長輝走到宗賢祖師身邊。
“師叔,你為什麼叫師妹魔嬰?難道,師妹和萬魔教的魔嬰有關?”
盛纓叉著腰,遠遠在塔下指著宗賢阻止,破口大罵。
“怎麼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還不快叫賢亨那個老畢登出來受死!”
眾人紛紛驚呼、嘩然一片,昔日乖巧聽話的師妹如今變得如此言行粗魯,竟然敢對師父們如此不敬!
宗賢祖師隻是很淡定地繼續轉著手裏的佛珠,泰然自若。
“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放你一馬。現在還敢出來為禍人間,你該當何罪!”
盛纓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我呸!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把我關在這個又小又弱的身體裏,我早就把你們赤霄山踏平了!”
宗賢祖師手上一停,幽深的眼底充滿了寧靜。
“不知所謂!”
說完,將手裏的佛珠向下一擲,在空中逐漸變大,然後形成一個巨型圓環。
盛纓抬頭看著空中的佛珠圓環,死老頭,又想故技重施!
她半蹲身子,用力蹬地,身形一躍,瞬間跳到塔外的石拱門上,雙臂展開緩緩揮出一道金色光圈。
“老畢登!你以為又憑一串佛珠就能對付得了我嗎!”
話畢,她用力推掌,空中的金色光圈猶如霹靂閃電撞向佛珠圓環,頃刻間,佛珠圓環斷了線,一粒粒如同爆裂冰雹一樣火星四濺,陣陣疾風摧得整座山林搖曳顫抖、花葉紛飛、鳥驚獸駭,四處逃竄。
就在盛纓得意準備收掌之際,一根冒著紅光的紅繩突然繞在她身上,頃刻間用力一鎖,把她緊緊勒住。
此時,她渾身感覺到來自紅繩的灼熱,痛苦掙紮著,然後從石拱門上摔了下來,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她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痛苦連連。
“好疼!好燙!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仿佛能刺破長空,裂雲穿石。
宗賢祖師緩緩從塔上下來,身後跟著一眾弟子,宋長輝一臉焦急,但是也不敢說話。
他站在滿地打滾的盛纓麵前,散落在地的佛珠逐漸騰空彙成一串,落在他的手上,他轉著佛珠,居高臨下地看著盛纓。
“魔嬰,知道錯了嗎?”
盛纓一臉不屈,眼裏透著要殺人的猩紅。
“我要殺了你!”
宗賢祖師白眉下的眼底充滿了無奈。
“不知悔改!”
話音一落,紅繩勒得更緊。
“啊!爸爸救救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