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將靈力附在符上,驅使著它在整個關家遊走了一圈,麵色逐漸變得嚴肅:“你們家……去年是不是衝撞了一些東西?”
關望一驚,微皺著眉:“是那塊施工地吧,據說是邪門的很。”如果真是那塊地的問題,那麼無論如何他都要勸父親放手。跟財富比起來,絕對是生命更重要。
看著床上被燒得意識模糊、渾身乏力的關父,蘇夏指尖一捏,一簇小火苗就將符紙燒成了灰燼,灑進床頭的水杯。
她用毛巾沾著水擦拭關父的頭頸和四肢,一邊跟關望解釋:“這符是安神符。發熱是由於衝撞了邪祟,所以一般方法降不了溫。”
“那我也發著熱,也需要這樣擦拭麼?”關望忍不住發問,卻見蘇夏嘿嘿一笑:“同桌我進門就幫你把祟氣拔掉啦!”
似乎是有點印象,當時他牽著她的手進門來,沒注意蘇夏在身後搞些什麼小動作。關望失笑:“好,謝謝同桌。”
蘇夏狡黠一笑,手中動作不停,很快便將關父安頓好了,但一時半會兒還是清醒不過來的,蘇夏直起身來,打算找關望好好了解一下情況。
“……你是說,他會一直引誘你許願?”蘇夏聞言有些詫異,低頭一瞥就戳了戳薄荷糖盒。
“對。自從我發完熱就會時常聽到這個聲音。”
那年發完大病,關望身子骨像怎麼都養不好似的,隔三岔五就低燒。他講著講著就發現蘇夏臉色不對:“怎麼了夏夏,是……有問題麼?”
蘇夏越聽越感到不對勁,腦子裏一團亂麻。“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裏有問題……”她聲音低低的,緊皺著眉思考。
場地旁的遊樂場、夜半琴聲、低燒就聽不見引誘聲……
突然,腦子劃過一絲清明,蘇夏忽地抓到了關鍵點:“這些東西毫無聯係可言,根本對應不準是哪個邪祟。那如果,本身就是兩個玩意兒共同作怪呢?”
兩個?!關望極輕地倒抽一口冷氣。
蘇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語帶笑意:“這樣分析就簡單多了。你們遇見的那個大鬼是個好鬼啊!”
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
人類都要挖自己冰棺了也不怎麼生氣,就讓人發了個燒就算完事了,結果那個大鬼估計也沒想到,被旁邊遊樂園的套娃小鬼鑽了空子,陰魂不散地纏在關望身邊。
隻好苦兮兮像個老媽子一樣,套娃小鬼平時小打小鬧懶得管,一旦想對關望下狠手,冰棺鬼還會飄來揍它,順便讓關望發個小燒來避免中計。
最後還因為施工隊挖到自家門口了,去無可去,隻好半夜呆在關家,彈點小曲緩解自己憂傷的心情。
關望:……心情複雜。
蘇夏倒是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關望,沒想到人家好鬼這麼善良。我決定了,它就是我可愛的二號寶貝了!”
“……”關望無奈,隻得深深吸了口氣:“你開心就好。”
蘇夏來時已是傍晚,解決好一係列事情後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關望去廚房煮了麵,倆人就在廚房邊聊天邊填飽肚子,倒有些別樣的溫馨——如果不是因為要守零點捉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