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起捂著鼻子,站在浴池旁。
穆玉笙問,“這水下沒有什麼異物?”
王文倩:“這個目前沒法確定,至少表麵是幹淨的。要想知道下麵怎麼樣,咱就得去京兆府叫人”畢竟現在咱仨既沒工具又沒能人。
葉楓丹抬眼望向正前方的一麵紅紗,“紅紗後麵應該還有東西,走吧,去看看。”
葉楓丹小心地繞過圓池子向眼前紅紗走去,穆玉笙和王文倩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撩開紅紗,幾人就看見了一個布置得再簡單不過的臥房,一張木床,兩個巨大的木黃色櫃子。
穆玉笙眉頭緊皺,這間臥房的布置簡單粗糙與其它房間大相徑庭,甚至比不上剛剛的浴池,沒道理安陽侯這人在其它方麵鋪張浪費,在睡覺的地方勤儉節約。
葉楓丹接著快步走到櫃子前,然後輕輕地把櫃門打開。
葉楓丹:“……”
湊過來的王文倩,穆玉笙:“……”
隻見得那櫃子裏裝滿了衣物。裏麵被木板一分為二,上麵放著疊好的衣服,看著還挺正常。往下一瞅,全是……肚兜。
有五彩繽紛的正常肚兜,也有遮了像沒遮的細繩肚兜,還有像從外麵紅紗上裁下來的紗紗肚兜,總之見過的、沒見過的都在這裏,品種豐富,琳琅滿目,亮瞎了三個人的狗眼。
葉楓丹深吸一口氣,然後哐的一聲把櫃子關上。
房間裏保持著難捱的沉默。
接下來為避免剛剛多人圍觀肚兜的尷尬,葉楓丹打開下一個櫃子時故意隻開了一條自己臉那麼大的逢,等看清裏麵的東西,他便放心地打開完櫃子,扭頭對自發站遠的兩人說,“在裏麵有很多武具,沒準是凶器”
王文倩皺了皺眉頭,她先前叫下屬搜查房間,然後把可疑的東西轉交大理寺,如果這櫃子裏麵的是武器,沒道理還沒被人搬走呀。
而穆玉笙也是滿腹疑惑,誰家好人往臥房放武器呀?
等到葉楓丹挑來一件出來展示,穆玉笙還好,而王文倩可謂是臉色大變。
TMD,這哪是什麼武器,這分明是……是……尋歡作樂的工具。
穆和葉兩個沒認出來,純屬是因為他倆光棍,可王文倩這個成親好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老油條就一眼看了出來。
她急切地衝了上去,竟一下子把葉楓丹撞到了一邊,顫抖著雙手翻看那些東西。
嘖嘖嘖,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一個普通的櫃子裏裝滿了什麼鞭子,繩子,狗鏈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和安陽侯那個人同朝為官幾春秋,王文倩知道他那個人假正經,可也想不到他私下玩這麼花。
王文倩心想:“安陽侯這人真是……我艸,葉大人手裏拿的是……”
看著葉楓丹手裏拿著的小棍子,王文倩隻覺得頭皮發麻,她想如果告訴葉楓丹他手裏的東西是什麼,那安陽侯絕對會被鞭屍。
葉楓丹看著王文倩滴溜溜轉的眼珠子,不解的問,“有什麼問題嗎?王府尹”
這次就幫你了,安陽侯啊,記得下輩子為我當牛做馬。
王文倩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從葉楓丹手裏將小棍子奪了過來,然後一把丟進櫃子裏,看著葉楓丹懵逼的眼神義正言辭地說,“咳,葉大人,我剛想起昨天下屬向我稟報過這箱子裏的東西,說是一切正常。”
葉楓丹:“……”那你為什麼看起來很緊張。
不過諒王文倩也不敢包庇凶犯,葉楓丹和穆玉笙雖懷疑,卻也沒在開口。
眼見得沒有找到線索,三人隻得悻悻離去。
到了胡同外麵的街道上,三家的仆從便各自恭敬地請主子上馬車。
王文倩坐在自家的馬車上閉目養神,聽著馬車前進的聲音,突然跟坐在對麵的近侍音兒說,“我今個兒才更加明白什麼是謠言了。”
音兒不懂主子何出此言,但明白道理總歸是好的,便笑著點頭稱是。
王文倩咧嘴一笑,心想可不就是嘛,市坊間一直有流傳葉楓丹的黃謠,說他夜禦百男,實屬下流。
但今天光是看葉楓丹關於那一櫃子東西的眼神時,她就知道那絕對就是胡編亂造。誰家好色之徒看見肚兜就嚇得說不出話呀。
不過,像葉楓丹和穆玉笙這種極品竟然而立之年了都還是光棍,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要不是知道他們不對付,王文倩都懷疑他們背後有一腿了。
音兒看著主子一個人坐那傻笑,突然擔心自家侍君的未來。
首輔府外
葉楓丹一下馬車就看見蔣廷書坐在外麵的台階上等著他,氣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蔣廷書你坐外麵幹嘛?被禦史台的那些瘋狗盯上,我不知道要被參個什麼呢!”
蔣廷書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跟在葉楓丹身後不以為意地說,“你什麼時候怕那些東西了”而且沒有我,你也經常被參呀。
當然後麵那句話他沒有膽子說出口。
“有什麼事,需要你這麼失態?”葉楓丹回頭望他。
蔣廷書甩著手,悠悠地說,“宮裏那位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