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宮門給了多少?他竟然舍得放你出來浪費時間?”
“若隻是他們的交易,師父自然不會讓我出來。但這不是也讓我出來曆練一番嗎?”
鄭翎霜繞著他走了一圈,回到這人麵前。
“倒是月叔叔你,原來,是宮門的人啊?那你,可是半點沒給我師父透露呢。”
“小翎霜,你可別想著告訴他啊!”
“那可說不定,人家也是你師父呢!”
鄭翎霜留下這句話,一溜煙跑走了。
晚上睡覺前,躺在被子裏。她想起一事,叫來那個侍女:
“那位薑姑娘,可痊愈了?”
“回姑娘,薑姑娘已經痊愈,被送回她家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燭火熄滅,霧掩居陷入寂靜。
一道黑影出現在屋頂,又極快掠走。
徵宮,倩影出現在殿內。
“鄭姑娘怎麼有時間來我這?”
“走吧,你哥還等著呢。”
“哼,我哥等你,怕不是想多了。”
鄭翎霜看著宮遠徵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樣子,踩上矮榻。
“你哥和鄭家主有私交,我又是鄭家長孫女。所以,我和你哥認識,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她說的言之鑿鑿,宮遠徵還是帶她一起去了。
臨走前,還使勁吩咐人收拾幹淨沾著腳印的矮榻,這可是他哥送的,自己都舍不得經常在上麵坐呢。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提點了自己的份上,他早就把人趕下來了。
……
走到宮尚角住處的門口,宮遠徵忽然想通了什麼。
他小跑到鄭翎霜身邊,
“等等。你說我哥和你祖父交好,那我也算是你祖父那一輩的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想想,被譽為這一輩醫道第一的浮屠穀首徒稱自己為祖父……
哪個醫道之人聽到不得仰天大笑!
“什麼祖父?”
鄭翎霜已經推開了門,宮遠徵最後幾個字就這麼進了他哥的耳朵。
“這不是遠徵哥哥想往上提提輩分嘛……”
鄭翎霜閑庭信步般落座,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也不知道這宮家的人是怎麼回事,某位姓月的,也是沒見幾次就讓自己叫他叔叔,可氣的是師父還在一邊看自己被耍的團團轉。
鬱悶地喝下一杯茶,看著宮尚角在那教訓弟弟的樣子,鄭翎霜心下感歎:
‘其實宮家人差別還是挺大的。有宮尚角和宮鴻羽這樣的哥哥,怎麼他們的弟弟都有點,嗯……一言難盡。
宮遠徵就還好,隻是太追著他哥了億點;宮子羽,那簡直就是個傻白還不甜啊!而且似乎還有往為了情愛不顧一切發展的樣子。’
不多時,宮尚角訓完弟弟,給翎霜叫過去。
“看好了,這是翎霜妹妹。以後,你要護著她。”
鄭翎霜有些不願:“可你不是說我隻比他小半個月嗎?當時在爺爺麵前,你可是說他更像弟弟的。”
不知那個詞觸動了宮尚角,他回答的話有些哽咽。
“翎霜聽話,遠徵做哥哥,讓他保護你。”
鄭翎霜敏銳地察覺到什麼,想起自己給祖父送去的信,心下湧上一絲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