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又在原地愣了片刻。
須臾後回到桌邊坐了下來。
“有酒嗎?”
客棧怎麼可能沒有酒。
潘宏財立馬抱了一壇過來。
陸天明還尋思著陪對方喝上一杯。
哪知幽影忽地抓過酒壇,咕嚕咕嚕就往嘴裏灌。
他好像不願意與人分享心中的事情。
喝完後繼續盯著手心裏的耳環看。
同時嘴裏念叨著一些旁人聽不明白的話語。
“不可能啊,這東西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你明明已經死了,難不成變成了鬼?”
“是了,你一定是鬼,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也不知道是酒水的原因,還是說太過激動,幽影的眼白開始泛紅。
他的眼白本來看著就比常人要多。
此刻看上去更是駭人。
在此之前,陸天明一直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安危。
但現在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到底對不對了。
幽影嘴裏的鬼,多半就是那個戴麵具的女人。
而一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表現出異樣時,是非常危險的。
念及此。
陸天明站了起來。
然後走到了潘宏財的身邊。
“知道怕了?”潘宏財翻了個白眼。
陸天明點點頭:“其他都好說,小命可不能丟。”
潘宏財笑笑,沒有說話。
“潘掌櫃,上酒啊,我又不是給不起酒錢。”
幽影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陸天明已經離開。
眼睛裏隻有耳環和酒。
當第二壇酒擺上桌以後。
幽影依然是一口悶。
看得旁邊三人心驚膽戰。
“要不,我給你炒兩個小菜?”潘宏財又拿來一壇酒,謹小慎微道。
幽影不回。
又開始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
“我不想殺你的,是老師逼我的。”
“我不是在解釋,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是,你是對我好,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若不殺你,老師就要殺我,我”
剩下的話幽影說不下去了。
抓起酒壇就開始往嘴裏灌。
陸天明用手肘捅了捅潘宏財。
“潘叔,那女人,聽上去像是他的同窗!”
潘宏財點頭道:“八九不離十了,隻是那女人怎麼活下來的,很奇怪。”
“那還能怎麼活,廉為民救的唄!”陸天明理所應當道。
“嘖嘖嘖,真偏心啊,這樣的人都能為人師表了?”潘宏財嫌棄道。
“最離譜的不是救人,而是瞞了自己另一個學生那麼多年,換成是你,能做出這樣的事嗎?”陸天明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