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大陸,

東璃皇都,

平陽候府,

東廂院。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不要嚇我。”丫鬟秋雅一臉焦急的望向床上的女子。

女子柳眉粉黛,鵝蛋臉,肌膚白皙,吹彈可破,如同出水芙蓉。可謂典型的一個大美人。隻是此時的大美人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麵露痛苦之色。

聽到丫鬟的呼喊,女子費力的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秋雅,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秋雅邊擦眼淚邊說道:“小姐,你可嚇死我了。你被文佩兒那個賤人拉下湖中,已經燒了整整一晚上。你若是有個閃失,我如何對的起老爺的囑托。”

秋雅的話落,女子還未搭話。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門外站著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男子身材修長,麵如冠玉,說不出的俊美風流。

女子看到男子,眼中露出驚喜之色,拖著病體掙紮著就要起身,開口說道:“夫君,你來了。快些進來,外麵天氣涼。”

男子望向女子,不但毫無憐惜之意,而且眉宇之間還有著一絲厭惡之色,冷冷的開口說道:“李如夢,佩兒被你推入湖中,至今還未醒來,沒想到你是如此心狠之人。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定會讓你賠命。”

李如夢眼中含淚,開口說道:“相公,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是文佩兒拖我下水,你不要被她騙了。”

“住口,佩兒與我青梅竹馬。她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汙蔑她的話我一句也不想聽。我來此的目的就是警告你,安分守己,不要惹禍上身。你父親李守仁已經死了,現在誰也護不住你。”

秋雅本就潑辣,聽到此話,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侯爺,佩兒夫人隻是妾室,我們家小姐才是你名門正娶的妻子。何況,要不是我家老爺提攜,你也當不上這威風凜凜的平陽侯。”

男子被秋雅的話語觸怒,他大袖一揮,一股強橫的內力傾瀉而出,將丫鬟秋雅卷起撞在房柱之上,秋雅吐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李如夢掙紮著滾下床去,將秋雅抱在懷裏,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

男子不耐煩的開口道:“死不了,我隻是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平陽侯府的主人。”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李如夢猛然抬頭,開口問道:“沈岸,你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娶我?自從我進門起,你就沒有碰過我,後來你娶了文佩兒為妾,對我更是冷漠。即使如此,我一樣兢兢業業幫著老夫人操持著這個家,很多時候還要拿出自己的嫁妝補貼。我自問沒有對不起沈家任何一個人,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沈岸聽到李如夢直呼自己的名字,很是詫異。那個麵對自己永遠柔弱膽怯的女子,竟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他眼中露出一絲怒意,開口說道:“李如夢,我為什麼娶要你?還不是因為我的好嶽父。前東璃首輔李守仁。我若不娶你,就沒有現在的平陽侯府。你爹明確的告訴我,要是我不娶你,平陽侯的封號就要落在南霽雲的頭上。開疆封侯是我們沈家幾代人的期盼。你爹就是抓住了我的死穴,我才被迫娶了你。”

李如夢聽到此話,心中情緒翻湧,一口鮮血吐出。眼神瞬間暗了幾分,她低聲說道:“沈岸,當初的桃園詩會,我對你一見傾心。便多次央求我爹邀你來家中做客。後來你上門提親,我還以為你也喜歡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