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來的短短幾天就差點讓意綿心情崩潰,陰暗潮濕的環境裏髒、亂、差,這隻是最基本的,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滿地的蟲子還有老鼠,不隻一隻老鼠……
第一次看見它們的時候,意綿是極其崩潰的,那老鼠直直的衝她跑來,嚇得她差點當場見她太奶。
但萬幸的是老鼠觸碰不到她,穿過她的魂體往後奔去,但碰不到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它從你的魂體上穿過去又是一回事,。
這讓誰誰不覺得膈應啊。
幸好魂體狀態的她不用進食,不然非得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外麵的人不是每天都發飯,有時候一天一頓,有時候好幾天一頓,吃的東西毫不客氣地說連豬都嫌棄,硬、發黴、異味,總之一個差字不足以描述它。
而且這裏講究弱肉強食,能力強的人往往吃的最多,能力弱的往往吃的最少,每次開飯一個房間裏的人都得打一架才行。
吃飽飯對這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奢望,更有甚者捉起地上的老鼠將它的皮剝掉直往嘴裏塞,看的意綿渾身起雞皮疙瘩,然而這裏的人卻早已習以為常,甚至會為隻老鼠大打出手。
角落裏的小孩除了吃飯時有些動靜,其餘時間都呆在角落裏默不作聲。
起初意綿和他講話時,他的眼皮子還會動一下,現在任由意綿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一點反應都不給。
搞得意綿都快抑鬱了。
“我知道你不想說話,但是你給我一個反應行不?你點個頭或者眨一下眼睛也行啊”
“……”紋絲未動。
得,白說。
沉默吧,活爹,誰能沉默過你啊。
就在這時,外麵再次傳來男人粗獷狠厲的聲音。
“打開門”
‘劈裏啪啦’一陣房門打開的聲音。
“40號到你了”
聞言,角落的那個小孩不動聲響的站起來,連眼神都沒有分給意綿,徑直往外走去,就在意綿思考要不要跟去的時候,一股吸力將她帶了出去。
“這什麼情況啊??”
穿過鏈子鎖上的的鐵門,跟著前麵的人離開。
七拐八彎,穿過黑黑的暗道,來到一個生鏽的巨大鐵門前,意綿來到小孩的身邊瞅了瞅,這時小孩的眼神動了動,轉過頭隱晦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恢複到那麵無表情的死樣。
即使有厚厚的門阻隔,外麵瘋狂的微弱聲音還是傳入了她的耳中,直覺告訴她,這扇門的後麵非常危險。
厚重的門被旁邊的人打開,小孩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緊隨其後的意綿這才看清了裏麵的布局。
像一個大型的牢籠,下麵是籠子的底部,也是奴隸犯人們進行廝殺的地方,上麵的空間被擠滿,各式各樣的人圍在籠子的上方。
上方的他們像是拿錢觀看比賽的觀眾,下麵的人像是供人取樂的物件。
沒有自由可言。
籠底的中間站著個身材魁梧的凶狠男子,他旁邊的地上有一大灘沒被清理的血跡,這已經說明了剛才戰況的殘酷。
小孩和他比起來就是兩個極端,一個魁梧,一個瘦弱,任誰都覺得小孩必死無疑。
就連意綿都為他捏了把汗。
被頭發遮住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半分情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長相魁梧的男子一看是個小屁孩,十分狂妄的哈哈大笑,他已經十連勝了,顯然不會將這麼瘦小的小屁孩放在眼裏,於是便出言挑釁。
“就你這瘦胳膊瘦腿的,老子一拳頭就能將你的頭打爆”
小孩還是一副誰都不搭理的樣子,這可把對麵的魁梧男子惹毛了,罵罵咧咧了幾句就想把人打死。
小孩自然不能任由別人打他,於是他也動了,一個漂亮的閃身,將魁梧男子的動作躲了過去。
魁梧男子的力量很大,被打一拳就會吐血,但他的弱點還是顯而易見,那就是不夠靈活、笨重。
小孩還算聰明知道利用自身的優點來對抗他,時不時的下一次黑手,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有來有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的看出魁梧男子的惱怒。
上麵的押了票的人也是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
“™的,連個崽子都打不過,真是個廢物”
“虧老子壓了這麼多錢,你倒是使點力氣啊”
“該死的,上啊,打死他,打死他!”
“錘爆他的腦袋,弄死他”
各種謾罵、粗鄙的話語落入魁梧男子的耳中,這讓他越來越暴躁,越暴躁漏洞就越多。
兩人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最後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戰鬥漸漸進入白熱化階段,魁梧男子找準時機一下子從後麵鎖住小孩,這可把意綿的心揪了起來。
一拳又一拳落在小孩的身上、頭上,漸漸的小孩的意識開始模糊,外麵的聲音虛虛實實,可他竟然聽見有人在關心他,魔怔了吧,怎麼會有人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