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進來的人身材很是壯實,但卻趕不上上一個人的身材魁梧。

看見裏麵的是一個如此瘦弱的小孩,眼神裏除了狠厲就是冷漠,沒有因為隻是個小孩就輕視他,畢竟旁邊的血跡清楚的告訴他上一場發生了什麼。

……

牢籠的四周由粗糙的石壁組成,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鐵鏽味以及難以言說的汗臭味,籠底中央,兩名身穿破舊衣服的奴隸在激烈的廝殺著,裸露的皮膚上麵汗珠和血液交融,滴落在地麵上。

其中一人再次伸出拳頭砸向對麵的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下劃過一道影子,拳頭帶風的砸向對手,對方巧妙地側身閃過,順勢一記掃腿,將其逼退數步。

上方的‘觀眾’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拚命賣力的喊叫著。

每一次相擊都像是金屬的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漸漸進入最後的決鬥,兩人像是纏繞在一起的蟒蛇,時而近身搏鬥,時而迅速拉開距離。

突然間,一人腳下一個踉蹌,另一人趁機衝向前,使出全力隻取對方喉嚨,關鍵時刻,那人巧妙的低頭,堪堪躲過這一致命的一擊,然後猛然發力,將對手抗在肩上,摔向地麵。

經過上一場的廝殺,已經有不少人用銀票押小孩贏,這時,他們爆發出響亮的叫喊聲。

“賺了,哈哈哈”

“老子終於贏了哈哈”

結果顯而易見,被摔向地麵的人疼的站不起來,最後的結果就是宣布小孩獲勝。

意綿瞅準時機,立馬飄了過來,誇獎了幾句,看著小孩筋疲力盡的樣子,她還適時的出小主意。

“小孩,你還能堅持得住嗎?要不你裝暈吧,這樣你就不用再麵臨下麵的打鬥了”

“……”

意綿的話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就這樣一輪又一輪的廝殺,小孩硬是憑借著堅強的意誌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來,最終在打完第七場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好肉,血肉模糊的……

這時,鬥獸場也到了關門的時間,待鬥獸場的人散去,籠底走來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滿臉橫肉,身材臃腫,臉上掛著令人惡心貪婪的笑容。

那人顛了顛手裏的錢袋子,沉甸甸的,心情像是不錯,伸腳踢了小孩一腳,對旁邊管事的人說道。

“沒死吧”

管事的連忙恭恭敬敬的諂媚道:“放心放心,這妖怪死不了的,結實著呢!”

管事的一看就知道這位老爺對這個奴隸感興趣,可不能讓到手的錢跑了啊。

隨即看向地上的小孩,眼裏又多了幾分嫌棄,狠狠給了小孩一鞭子,“還癱在那兒幹什麼,趕緊滾起來,看在你今天贏了的份上賞你一頓飽飯。”

哪知地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管事的臉麵有些掛不住。

“賤東西別裝死”話落又給了小孩一鞭子。

“這是暈過去了”

管事的連忙討好的說道:“這妖怪暈過去了,小的立馬把他潑醒,還請等一會”

那中年男子顯然沒有這麼多耐心,不耐煩的說了句:“算了,改日再來吧”

等中年男子走後,管事的又狠狠抽了幾鞭子消了氣後命人把他抬回去。

意綿眼看著他被別人抬走,無能為力,她也沒辦法,隻好匆匆跟上。

幸運的是他又被抬回曾經的地方,被人粗魯的扔到地上,之後便一動不動,要不是看著他還有微弱的呼吸,意綿真不敢想象他還活著。

小孩身上的恢複能力還是挺強的,不到三天的功夫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為此意綿覺得他不是一般的妖族。

沒錯,就在意綿來這的第一天就已經知曉了他是妖族,隻不過當時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小孩醒來後,外麵的人給了他一些粗糧和一碗清水,雖然不是熱乎的飯菜,但勉強能吃飽,小孩通過清水看到自己的麵部,他都不認得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