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乃是一個宗門的根本,斷川門這要求,實在有些過分。
王若青一時沉默不語。
楊在坦繼續說道:“若王門主不應戰也不打緊,畢竟,不是誰都有一腔勇氣!”
“師父!”馮穀的聲音響起。
“馮穀,給師弟師妹做個榜樣!”王若青的聲音響起。
“是!”馮穀回道,稍停,又聽他說道:“千川門弟子馮穀,不知哪位斷川門兄台可以賜教?”
“斷川門馬成夜,請指教!”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片刻之後,大廳中響起了“砰砰”的氣勁相接之聲。
“這邊!”千川門小師弟吳茂輕聲道,五人悄悄移步到角落的一根柱子旁。
場上眾人均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的戰鬥,竟沒人去理會多出來的五人。
陳穆陽掃視場上狀況,一眼便分辨出場上兩人。
身著白袍,出拳飄逸瀟灑,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年輕人,想必就是千川門大弟子。
另一人身材魁梧,指節粗大,皮甲,鐵護腕,顯然就是練體的斷川門馬成夜。
陳康一見場上的戰鬥,便麵露憂色,馮穀,竟是穩穩的落在下風。
馮穀的拳法如同瀑布衝擊,一拳接一拳,連綿不斷的轟向敵人。
對手馬成夜的拳法卻是變化多端,時而如猛虎下山,時而如高峰矗立,時而猶如猛禽撲食......竟是打得馮穀進攻多,防守少。
“這人......”呂千問驚疑道:“居然眨眼間使出五種不同拳法!”
“有什麼不對嗎?”陳穆陽問道。
“每一種拳法都需要有對應的運勁方法做支撐,也就是說,這馬成夜,精通五種練體功法!”蘇小魚解釋道。
陳穆陽心思電轉,莫非這斷川門,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收集煉體功法?
思索中,場上的形勢起了變化。
馮穀處於下風,很明白久戰之下,自己必定不敵。
要想贏得這場比賽,唯有鋌而走險!
他拳勁暴漲,連續打出幾拳將馬成夜擊退,隨即高高躍起,身體一團,如車輪一般旋轉起來。
“倒卷山瀑!”馮穀一聲厲喝,旋轉中,右腳陡然伸出,如一柄直刀,向馬成夜當頭劈下!
馬成夜麵現猙獰之色,身上的肌肉塊塊隆起,身形猛然拔高一尺。右臂肌肉虯結,更是如同一座座小山巒!
“去死!”他大喝一聲,右拳直擊而出,空氣中竟然響起了音爆之聲!
“不好!”陳康花容失色。這馬成夜,之前竟然未出全力!
果然,拳腳相接,“砰”一聲巨響,馮穀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右腿更是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分明被對手一拳打成斷!
“大師兄!”千川門弟子大驚,紛紛上前查看馮穀傷勢。
“成夜!”楊在坦身材看起來遠比馬成夜魁梧高大,他大聲嗬斥道:“說好的切磋,怎麼能下重手?!還不快過去道歉。”
“不必了!”王若青坐在首位,淡淡的說。她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身旁的弟子,示意給馮穀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