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出門之前,特地帶了自己新研製的小甜點,他知道池硯舟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富二代或者富三代,斷是看不上這麼一點小東西,可他也沒有什麼送的出手的,這個算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
送小禮物隻是個心意,他並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他的,隻是覺得既然決定正視和池硯舟的未來,他的朋友表麵上肯定需要維係一下,至少在這種邀約的時候不能太不顧及池硯舟的麵子。
此時,一家高端會所中,池硯舟正悶悶地坐在沙發上,對於桌子上的酒水和吃食根本不感興趣。
也不玩手機,就這麼放空思緒發呆。
從溫迎拒絕過來之後,都是這種狀態。
蘇馳和郭子陽已經在旁邊打了好半天的台球了,也不見池硯舟過去試試手,一般這種時候,池硯舟不可能不來的。
“我說老池,都出來玩了,你能不能開心點,以前你和我們一起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麼,現在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是我們綁架你來的一樣。”
池硯舟這才回過神來,瞥眼看到桌子上的酒,起身拿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抬眼的時候竟然發現許攸一直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心中隻是稍稍感覺到一點異樣,便撇過頭去看了說話的蘇馳一眼:
“是啊,沒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我以前為什麼這麼喜歡玩這種東西,還是學習更加讓人充實一點。”
蘇馳:“......”
“池狗,你正常點好不,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池硯舟瞪了郭子陽一眼:“我現在就很正常,謝謝!”
“拜托,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吊兒郎當不管不顧中央空調的池硯舟哪裏去了?”
這回輪到池硯舟無語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竟然這麼形容我。”
“誒,池狗,沒必要,這沒必要,你現在都把溫迎追到手了還裝什麼啊,大家都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你那德行我們都知道,就不要在我們麵前裝深沉了啊。”
“喂喂,我這是真的發奮圖強了,你們怎麼總帶著有色眼鏡看我,我都已經決定了,要考國內的研究生,我還要考個頂尖的大學讓你們看看。”
“啥,你不出國啦?你家裏知道麼?”
池硯舟:“等過幾天我跟他們說。”
許攸坐在一旁,眼眸幽深。
池硯舟突然這麼努力的學習,突然說不出國了,這些突然的改變都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這個大家都沒有料想到的,從天而降的人。
他一直不甘心,自己跟池硯舟認識這麼多年,總是小心翼翼掩蓋自己的感情,對他這麼好,可池硯舟就是看不到。
他跟溫迎比,差很多麼?
自己還因為自己普通的家庭而感到自慚形穢,但是跟溫迎的家庭比起來,仿佛又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可憑什麼池硯舟喜歡的不是他?
許攸越想,心中那股子發泄不出來的怨氣就越重,橫衝直撞的,就要噴薄而出。
最後實在忍不了了,他站起來,往外麵走。
可笑的是,他明明就坐在池硯舟旁邊,對方對於他的動態毫不關注,還是靠近門邊的韓毅問了一聲他要去哪裏。
許攸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樣的臉色,隻能僵硬著勾了勾嘴角:
“我去外麵透透氣。”
韓毅看他臉色不太好,問:“要不要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