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和池硯舟的生日是同一天 。
很多年前,池硯舟為了接近溫迎,故意在食堂訂了蛋糕過生日,在那晚折返的時候,看到溫迎拿著他們吃剩下的一角生日蛋糕,在許願。
那時的他眸底被火光映照著閃著光,麵容卻清冷又孤獨,像是一朵被拋進深淵的雪蓮花,被灰暗籠罩著,卻又發著光。
池硯舟當時隻一眼,就將人看到自己的心坎上去了。
當時的他不明白那一眼的含義,後來溫迎不在他世界的那幾年裏,他才想明白,那是印入心底,刻骨銘心。
那天晚上,他才知道他們的生日是同一天。
第二年,溫迎棄他而去,在後來的很多年裏麵,他都失去了他。
複合後,溫迎因為去國外交換,池硯舟也因為忙碌的工作,兩人沒能夠湊到一起過生日,頗為遺憾。
溫迎回國的四個月後,兩人終於湊在了一起,過了認識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生日。
按理說,池硯舟的生日應該大肆慶祝的,不論是作為老板,還是作為池家的兒子,他都有資本去大肆宣揚,甚至撈一筆。
但是他沒有。
他隻想和溫迎兩個人,好好過。
池硯舟沒有去包什麼豪華的場所,而是像一個普通的丈夫一樣,早上起床就出去了一趟,買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輕手輕腳地放在了溫迎床頭的花瓶裏。
又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廚房做早餐。
溫迎醒來時,首先聞到一陣花香。
芬芳馥鬱, 縈著一絲撲麵而來的甜, 是甜蜜蜜的玫瑰香氣。
可能為了不吵他休息,窗簾隻拉開了小小的一角,外麵的風吹進來,裏層的白色紗幔垂落在木地板上隨著清風微微飄動。
溫迎壓著柔軟的枕頭,眼底還殘留著一絲迷茫,下一瞬,他聽到池硯舟叫他:
“寶貝貓貓,起床吃早飯了,今天這日子我們可要約會去。”
溫迎想起來今天日子的特殊,嘴角勾了勾,輕道:“生日快樂。”
池硯舟俯下身來在他的額角親了親:“你也是啊,生日快樂。”
吃完飯,池硯舟正在站在落地鏡前穿衣服,從鏡子裏看到溫迎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領帶打到一半的手頓住了,“一直看著我幹嘛,我知道我好看,昨晚在床上還沒看夠嗎?”
溫迎的耳尖紅了紅,嫌棄他不正經。
“你要穿西裝啊?”
“嗯,不是想著正式些麼。”
“要不,今天別穿西裝了吧?”
“嗯?”
溫迎起身,推開了衣櫃,從裏麵拿了一件衛衣出來遞給池硯舟。
“今天穿這個?”
“啊?”
雖然疑惑,池硯舟也接了過來,兩人穿了同款不同色的衛衣,穿了牛仔褲和情侶運動鞋。
明明都是二十幾三十的人了,穿上這麼一身裝扮,跟大學生相差無幾。
兩人提著訂好的蛋糕,開著車去了就近的一片海域。
手牽著手,像青春活力的學生一樣,肆無忌憚地脫了鞋在沙灘沙灘上奔跑,在人少的地方,池硯舟會低頭含住溫迎的唇瓣,細細的碾磨,慢慢的訴說愛意。
玩了許久,池硯舟從另一邊將他的鞋子提了過來,蹲下身來:“入秋了,別踩太久的水。”
溫迎的腳底沾著沙子,池硯舟卻讓他將腳放在他蹲下的膝蓋上。